甜腻腥臊的味道更浓了。
我捏着鼻子,用银簪子尖蘸了一点融化了的蜡油。
屏住呼吸,紧紧盯着。
几秒钟后,银簪子接触蜡油的那一小截,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黑了!
不是氧化那种灰黑,是一种沉沉的、透着不祥的死黑色!
操!果然有毒!或者至少是极阴邪的东西!
这要是点在洞房里,烧一晚上,我跟岑无咎怕不是直接就被这玩意儿散出来的毒气或者邪气给送走了!还冥婚?直接合葬了!
系统这狗日的!果然没安好心!
我看着那发黑的银簪尖,又看看那口藏着真蜡的棺材,心里一阵后怕,又有点庆幸。
幸好换了!
但这点蜡屑证据,够吗?万一系统抵赖呢?
我得留更多证据!
我看着那几根藏在棺材里的真蜡烛,眼神沉了下来。
不能全留在这儿,得分开藏。而且,得让某些“局外人”也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留个后手。
我想起了杜席珍。那老狐狸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他跟系统似乎也不是完全一条心?或许……能利用一下?
一个计划慢慢成型。
我再次悄悄撬开棺材板,从里面拿出一根真蜡烛,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然后,我又写了张极小的纸条,上面就四个字:“洞房花烛”,塞进油纸包里。
天亮以后,我得想办法把这个油纸包,混进要送去杜公馆的货里……或者,找个机会扔进他家的院子?
留一份在他那儿,万一我出事,这玩意儿说不定能成为一根导火索。
剩下的蜡烛,我还得换个地方藏。这棺材虽然隐蔽,但岑无咎刚才的举动让我心里不安。
我环顾四周,最后看中了房梁。对!就藏房梁上!一般人绝对想不到!
我又费了牛劲,搬桌子摞椅子,爬上去,把剩下的几根真蜡烛用布包好,牢牢捆在最高最隐蔽的那根房梁背后。
做完这一切,天都快蒙蒙亮了。
我累得跟条死狗一样,从椅子上爬下来,看着毫无异样的铺子和那口棺材,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蜡烛换了。
真货藏了。
证据留了。
接下来,就是等三天后那场该死的“冥婚”了。
系统,你想用尸油蜡烧死我?
老娘给你换咯!
还想玩?
陪你玩到底!
倒计时没出现,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比任何数字都更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