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无比,根本抬不起来!
我惊愕地低头,只见我双脚所站的青石板缝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密密麻麻地嵌满了一枚枚铜钱!
那些铜钱都是暗红色的,像是被血泡过很久,它们微微散发着红光,彼此之间似乎有无形的红线连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刚好把我双脚困在其中的阵法!
铜钱锁步阵?!
我瞬间明白了!怪不得岑无咎这瞎子一点都不怕我跑,也不急着抓我,他早就暗中布好了这玩意儿!就等着把我定在这儿,好让那无头轿夫把我抓上纸轿!
“岑无咎!我操你大爷!”我气得破口大骂,拼命想抬脚,但那铜钱阵的力量大得惊人,我别说跑了,连挪动一下脚趾头都费劲!
那四双纸爪子已经碰到了我的嫁衣袖子,冰冷僵硬的触感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们用力抓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那纸轿子里拖!
嫁衣能伤纸人,但对这些明显更高一级的无头轿夫效果似乎不大,只是让它们的纸爪子上冒出一点点黑烟,但它们根本不在乎,拖拽的力量丝毫没有减弱!
眼看我就要被硬塞进那顶诡异的纸轿子里!
绝望之下,我眼睛疯狂四处乱瞟,想找点什么能用的东西!
有了!
我猛地想起,刚才从纸人堆里冲出来的时候,慌不择路,好像从哪个被撞倒的货架上顺手抓了一把东西塞进了嫁衣的袖袋里!当时没看清是啥,就感觉是圆圆的、薄薄的玩意儿!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拼命扭动被抓住的胳膊,艰难地把手往袖袋里掏!
摸到了!一把大概七八枚,冰凉梆硬,边缘还有点割手——是纸钱!没烧过的纸钱!大概是寿材铺里最不缺的玩意儿!
纸钱破铜钱?听起来就跟开玩笑似的!但死马当活马医吧!
就在我被拖得双脚几乎离地,快要被塞进轿门的那一刻,我猛地从袖袋里掏出那把纸钱,也顾不上什么章法,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脚下那发光发烫的铜钱阵狠狠撒了过去!
“破!”
我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其实心里根本没底,纯属发泄!
然而,奇迹发生了!
那些轻飘飘的、看起来毫无用处的黄色纸钱,落在那些血红色的铜钱上时,竟然发出了一阵“嗤嗤”的响声,像是烧红的烙铁遇到了冷水!
纸钱瞬间变得焦黑,但那些血铜钱上的红光也猛地黯淡下去,彼此之间无形的连接红线仿佛被强行切断了一般!
脚下一轻!那股沉重的束缚感瞬间消失了!
铜钱阵……真的被这最普通的纸钱给破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可能是以“钱”破“钱”,或者是以“冥物”干扰“冥阵”,但这他妈就是发生了!
机会!
那四个无头轿夫显然没料到我能突然破阵,拖拽的力量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就这一瞬间!
我腰腹猛地用力,也顾不上形象了,被抓住的胳膊狠狠一扭——刺啦!嫁衣的袖子被扯开一个大口子,我终于挣脱了一只手的钳制!
然后我根本不管另一边还被抓着,身体借着惯性猛地向下一矮,一个极其狼狈的懒驴打滚,直接就朝着黑暗的巷子深处滚了进去!
这一滚用尽了我吃奶的力气,速度快得惊人!
砰!
我另一边胳膊也终于从纸爪子里挣脱出来,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滚倒在冰冷粗糙的青石板上,连着滚了好几圈,撞在巷子边的墙壁才停下。
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疼,那身嫁衣更是被磨得窸窣作响,估计刮坏了不少地方。
但我顾不上疼了,猛地抬头看向巷口。
那四个无头轿夫还保持着抓我的姿势,纸爪子悬在半空,似乎有点“懵”。它们肩上的纸轿子微微晃动着。
而岑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