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依旧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一些,微微侧着头,仿佛在倾听刚才那一连串的动静。他好像……并不意外我能挣脱?
【迎亲环节中断。】
系统提示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杂音。
【仪式修正…】
【请新郎亲自引领新娘完成仪式。】
草!还没完!
让我松口气的是,那四个无头轿夫和纸轿子,在停顿了几秒后,并没有追进巷子,而是像完成了某种程序一样,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哐…哐…哐…地,扛着纸轿,沿着来时的路,又一步步走回了巷子深处的黑暗里,消失了。
就好像它们出来,就只是为了执行“迎亲”这一个步骤,失败了就撤退。
巷口只剩下岑无咎一个人了。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蒙着灰翳的“眼睛”准确无误地“锁定”了滚在巷子深处的我。
他拄着青竹杖,轻轻敲击着地面。
哒…哒…哒…
不紧不慢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夫人,”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看来,你更喜欢为夫亲自来‘请’。”
我心脏狂跳,手忙脚乱地想从地上爬起来跑。
但刚才那一下摔得太狠,脚踝好像扭到了,钻心地疼,一下子没站起来,又跌坐回去。
眼看着岑无咎越走越近,那青竹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就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
我咬紧牙关,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想找块砖头什么的当武器。
指尖却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圆圆的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一枚铜钱。
是刚才撒纸钱破阵时,从那个铜钱阵里崩飞出来的那一枚血红色的铜钱!
它此刻黯淡无光,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我一把将它抓在手里,冰冷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现在还有没有用,但抓在手里,总觉得多了点底气。
我握紧铜钱,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死死盯着越走越近的岑无咎。
这瞎子亲自出手,可比那四个无头轿夫难搞多了。
跑是跑不了了。
那就只能……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