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气,闭上右眼,只用左眼观察,然后拉着他小心翼翼地在杂物堆里往前走。
“左转一点,有箱子。”
“慢点,脚下有坑。”
“停!前面是墙!”
我像个蹩脚的导航仪,磕磕巴巴地指挥。他倒是很配合,我说啥他听啥,但失去一只眼睛对平衡感和距离感的破坏是巨大的,他走得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被绊倒,全靠绳子拉着才稳住。
走了没几步,我就累得一头汗。不光得看路,还得时刻抵抗右眼想要睁开的冲动,以及脑子里那种分裂的眩晕感。
“这样不行。”我停下来,喘着气,“太慢了,效率太低。得练练。”
我试着同时睁开两只眼睛,强忍着那种强烈的呕吐感,努力把左眼看到的真实影像和右眼那乱七八糟的数据流重叠在一起。
“你看左边那个麻袋。”我指着不远处,“我左眼看到是个破麻袋,右眼……右眼他妈看到是一团蠕动的绿色能量团,还在那闪编码……操!”
我赶紧闭上右眼,缓了口气。
岑无咎安静地听着,独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你的右眼……能看到‘能量’?”
“算是吧,但全是乱的,看不懂。”
“试试专注看一个点。”他声音还是很哑,但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别想着‘看’清楚,试着去‘感觉’能量的流动和强弱。就像……听声音辨位。”
感觉?
我将信将疑,再次睁开右眼,忍着不适,死死盯住前面那堵墙。
一开始还是满屏雪花和乱码。但当我努力忽略那些跳动的符号,试着去感受那后面更深层的东西时,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不同。
墙壁的能量轮廓似乎稳定一些,而那些堆着的杂物,能量反应就微弱且杂乱。更远处,通道的方向,似乎有某种更……冰冷、更庞大的能量流动?
“好像……有点用?”我不太确定地说。
“口令步。”岑无咎忽然又冒出一个词。
“什么?”
“我师父以前教过的,给刚瞎的人用的笨办法。”他扯了扯手里的绳子,“两个人,一前一后,后面的人听前面人的口令走。‘进一’就是走一步,‘退半’就是退半步,‘左半’‘右半’同理。练熟了,能走得很快,而且安静。”
这法子听起来有点傻,但现在也没别的招。
“行,试试。我在前面,你听我令。”
我再次集中精神,左眼主看,右眼半闭半睁,试着去捕捉那些模糊的能量流动作为辅助参考。
“进一。”
我小声说,同时自己往前迈了一小步。
岑无咎跟着迈步,动作有点僵,但步调一致。
“进一。”
“右半。”
“进一。”
“停。左转,慢点,进二……”
我们俩就像连体婴儿一样,绑着一根破绳子,在这昏暗的废弃储藏室里,像两个傻子一样练习走路口令。我说得磕巴,他走得别扭,好几次差点撞一起,或者踩到对方的脚。
但练了大概十几分钟,居然还真有点效果。
我渐渐能稍微适应一点那双重视觉的冲突了,虽然还是难受,但不至于立刻就想吐了。指挥起来也流畅了点。
岑无咎更是进步神速。他本来身手就好,适应力强,很快就掌握了听口令调整步伐和方向的诀窍,走得越来越稳,甚至能通过绳子传来我细微的动作变化提前做出反应。
“你以前是不是装过瞎?”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独眼瞥了我一下,没什么表情:“练过闭眼杀人。”
“……牛逼。”我闭嘴了。差点忘了这哥们也不是啥善茬。
又练了一会儿,我觉得差不多了。一直待在这也不是事儿,系统的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