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不知道啥时候就失效了。
“走吧,找路出去。这地方不能待了。”
我拉了拉绳子,示意他跟上。
我们俩一前一后,绑着那根可笑的麻绳,小心翼翼地摸出了储藏室,重新进入那条阴暗冰冷的通道。
我左眼努力辨认前路,右眼警惕地感知着周围能量的细微变化,嘴里时不时吐出简短的口令。
“进三。”
“左半,慢点,有坎。”
“停……右眼好像感觉到前面能量不太对……绕一下,右转,进二……”
岑无咎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像一道安静的影子,完全信任我的指挥,只在必要时通过绳子传递一点轻微的力道提醒。
通道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我俩压低的口令声和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
这种轮流陷入某种程度“黑暗”的感觉很奇怪。我指挥他时,他是我的“眼睛”,他依赖我的口令时,我又是他的“方向”。
互相拖累,又互相支撑。
麻烦得要死,但又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点诡异的默契。
右眼里的雪花点似乎都减少了一些,那些混乱的数据流深处,偶尔似乎闪过一丝极微弱的、规律的金光,但一闪即逝,快得像是错觉。
b-13……
镜瞳……
还有那个该死的约定……
这些念头像水底的暗流,在我脑子里涌动。
但眼下,先顾好这单眼的世界吧。
“进一。”我低声说,拉着绳子,踏入了前方更深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