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砸过去!
老头尖叫一声,竟然用身体去护相机!
我这一棍子结结实实砸他后背上,听得一声闷响,老头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但相机还被他死死抱在怀里。
我扑过去抢相机,这老东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抱着不撒手。杜席珍也在旁边用手里的拐杖抽打我。
台下,更多的人和纸人正在围过来!烧伤脸他们快顶不住了!
“妈的!”我急了,用膝盖狠狠顶开那老头,抓住相机那木质外壳,拼命往外拽!
咔嚓!哗啦!
老相机估计年头太久了,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木壳碎裂,里面的机械零件、玻璃镜片掉了一地。
一个扁平的、黑色的木质底片夹子掉了出来,里面隐约能看到一块玻璃板。
底片!
我一把抓过那底片夹子,手指抠着边缘想把里面的玻璃底片弄出来。
杜席珍眼睛都红了,一拐杖砸在我手腕上,疼得我差点松手:“毁了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疼得龇牙咧嘴,反而被激起了凶性,不管不顾地用指甲抠、用牙咬那底片夹子的缝隙!
台下的岑无咎忽然喊了一声:“左边!卡榫!”
我下意识地往底片夹子左边一摸,果然有个小小的金属凸起,用力一掰!
哒一声轻响,底片夹子弹开了!
里面那片薄薄的、带着微弱化学药水味的玻璃底片暴露在空气中!
“不!!!”杜席珍发出绝望的嘶吼,伸手想来抢。
去你妈的!我抢在他之前,猛地将那片玻璃底片彻底抽了出来,高高举起,将它暴露在南京路浑浊的天光之下!
1937年的阳光,算不上多烈,但对付这种邪门的玩意儿,足够了。
就在玻璃底片接触光线的那一刹那——
“滋……滋滋……”
一阵轻微但极其刺耳的声音从底片上发出,像是冰块遇到了烧红的烙铁。
底片上那刚刚形成的、我和棺盖的模糊影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粗暴地抹去一样,迅速变黑、发糊、最后彻底变成一团混沌的黑色,什么都看不清了!
与此同时,我身上那种被无形束缚的阴冷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子里系统提示音像是卡带了一样,发出混乱的杂音:
【警告!契约载体……丢失……咒印……失效……】
【空棺合影……仪式中断……恐慌收集效率……恢复……基准……】
【错误……错误……】
“成功了!”我喘着粗气,手里捏着那块已经彻底报废、只剩一团漆黑的玻璃底片,感觉像捏着杜席珍和这狗屁系统的卵蛋。
杜席珍脸色灰败,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台下,那些原本因为“合影”而又开始狂热的民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欢呼声卡在喉咙里,脸上又露出了茫然和疑虑。恐慌值的飙升势头明显顿住了。
“老狐狸!你的邪术没用了!”我把那块废底片狠狠砸向杜席珍的脸。
他偏头躲过,底片摔在木台上,啪嚓一声碎成几瓣。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口一直安静躺在地上的主棺棺盖,上面那张被烧毁的巨幅照片里,原本冒着黑气的数据流突然剧烈地翻滚起来,像是被激怒的蜂群!
紧接着,无数道扭曲的、黑色的、由纯粹恐慌数据构成的触手,猛地从照片的烧焦边缘和那个破洞里喷射出来,如同黑色的闪电,直直地朝着高台上的我,还有台下不远处的岑无咎卷了过来!
系统他妈的恼羞成怒,要直接动手抓人了!
“小心!”我和岑无咎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我猛地往后一仰,一道黑色数据触手擦着我的鼻尖飞过去,带起的阴风刮得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