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德在后台休息室与相熟的媒体人闲聊,卸下了直播时的悲悯面具。
“吴教授,您刚才说得真好!现在舆论太偏激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吴的副手称赞道。
吴仁德松了松领带,嗤笑一声:
“哼,一群法盲情绪上头了。精深病免责是国际通行的法律原则,是保障人权的基石,就算他们真有点装模作样那又怎样?程序就是程序,不能因为民愤就破坏法治精神!”
“再说了,精深病院那地方是人待的吗?强制收治说得轻巧!资源呢?钱呢?谁出?关进去容易,放出来难!家属闹起来更麻烦了!”
“现在这样多好?鉴定一下,该放放该治治,社区门诊开点药省心省力!至于那些受害者家属…唉,只能说是命不好,社会总得向前看嘛。”
他端起茶杯,悠闲地抿了一口,仿佛谈论的不是血淋淋的案件,而是无关紧要的琐事。
吴仁德心情颇佳地走向停车场,他还在回味刚刚节目上热烈的掌声。
突然,一个眼神涣散、嘴里念念有词的男子从阴影里冲了出来。
他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螺丝刀,穿得普通常见的棉服
男子嘶吼着,眼神里是刻骨的怨毒:“魔鬼!你是魔鬼!窃取我的思想!我要…我要弄死你!让你不能再害人!”
吴仁德猝不及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哆嗦着往后退,“你…你是谁?保安救命啊!”
他转身想跑,但腿脚发软。
男子动作迅猛而疯狂,像一条鬣狗一下就扑了上来,手中的螺丝刀带着一股蛮力,狠狠地刺向吴仁德。
“啊——!”
一声凄厉的惨嚎划破停车场的寂静。
吴仁德只觉得一阵难以想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下身传来瞬间席卷全身。
他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考究的西裤。
男子看着倒地的吴仁德,眼神依旧涣散,喃喃自语:“阉了…嘻嘻…魔鬼没了…”
他丢下螺丝刀,晃晃悠悠地跑开了。
听到惨叫声的保安闻声赶来,却看到倒在血泊中、不断抽搐发出非人哀嚎的吴仁德,吓得赶紧报警。
吴仁德教授在索拉里斯日与快音联合直播间的“高论”还在互联网上余音绕梁。
就在这舆论的怒火烧得最旺时,一条石破天惊的新闻如同冰水浇进油锅,瞬间引爆了全网:
【突发!知名学者吴仁德教授于地下停车场遇袭,行凶者疑似精深病患者!伤势严重!】
【详情】
据悉,吴教授在结束节目录制后,独自前往地下停车场取车。
突遭一名身份不明男子持利器袭击,吴教授已被紧急送医抢救,行凶男子已被控制,情绪狂躁语无伦次,疑似精深病发作,案件正在调查中。
评论区以光速突破百万条。
“哈哈哈哈!报应!现世报啊!!”
“砖家:精神病也有人权!精神病:好这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人权’。”
“笑死!吴砖家这波以身证道,我服!”
“建议颁发年度最佳行为艺术奖!”
“这件事恰恰证明了吴砖家部分观点的正确性,精神病患者缺乏有效监管和治疗,才是社会隐患!”
“这下真·太监了,不知道吴砖家躺在病床上,还坚不坚持‘精神病也有人权’?会不会起诉凶手啊?毕竟凶手也有人权嘛!”
“建议把大砖家和凶手关一个病房,让他俩好好探讨一下人权边界,实践出真知!”
“这波啊,这波叫用魔法打败魔法,吴砖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完成了对自身理论最深刻的批判!建议写入社会学教材!”
医院手术室外,红灯刺眼,经过抢救,吴仁德命保住了。
医生沉重地告诉他,生殖器官严重损毁,功能永久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