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非议,是这五位皇兄主动请缨,分守四方:宁王去了最苦的北疆,抵御草原部落的侵袭;拓王去了最乱的西域,平息部落间的械斗;燕王去了最险的东南沿海,抗击水寇;秦王去了失地,带兵收复;晋王则去了最穷的西疆,安抚百姓。四十年来,他们守着大明的疆土,也守着她这个“女帝皇妹”,从未有过半分异心。如今他们都已年过花甲,鬓角的霜白,便是他们为大明付出的最好证明。
“皇兄们快起身,”文熙女帝声音柔和了许多,“你们年岁已高,不必行此大礼。今日是朕的寿辰,更是咱们兄妹团聚的日子,不必拘于君臣之礼。”
宁王站起身,却没有退回原位,反而从袖中取出一枚世子印信,双手捧着递上前:“皇妹,臣驻守北疆四十载,如今世子明世轩已能独当一面,去年还带兵击退了草原的入侵,守住了雁门关。臣年岁已大,精力不济,此次进京,除了为皇妹贺寿,也是想恳请皇妹允臣归乡养老——臣虽不在朝堂,却仍会在北疆为皇妹守着这大明的门户,绝不让外敌踏入半步。”
话音刚落,燕王、拓王、秦王、晋王也纷纷取出各自世子的庚帖与辖地文书,依次递到案上:“臣的世子明世睿,已能处理东南沿海的通商事宜,可代臣守海防。”“臣的世子明世毅,在西域威望渐高,部落首领们都愿听他调遣,臣可放心交权。”“臣的世子明世涛,继承了臣的兵权,去年平定了地方叛乱,足以担起守土之责。”“臣的世子明世俭,在西疆推行农桑,百姓们都念他的好,臣退隐后,他定能将西疆治理得更好。”
案上的印信与文书渐渐叠起,文熙女帝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有宁王刚劲的笔锋,有拓王潦草的字迹,有燕王清秀的墨痕,有秦王豪放的笔法,还有晋王工整的小楷——这些字迹,曾出现在无数封军情密报上,曾出现在无数道安抚百姓的文书上,曾出现在无数封给她的家书里。如今,这些字迹旁,多了年轻世子们的名字,那是大明的未来,也是六大域的希望。
文熙女帝拿起一枚世子印信,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笑了:“皇兄们说的是哪里话?什么‘退稳了’,分明是你们为大明培养出了栋梁,是大功一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的五位皇兄,也扫过殿外的六大域仪仗与百国使臣,声音愈发坚定,“朕允了你们的请求,但不是‘退稳’,而是‘交棒’——你们将守护大明的责任交给世子们,是让年轻一代扛起六合的未来,这是传承,更是希望。今日寿典,不谈卸任,只论团圆,只论传承。”
说罢,文熙女帝命内侍将印信与文书一一归还给五位世子——他们早已在殿外等候,此刻听到传唤,连忙走进殿内,接过父辈手中的信物,也接过了守护大明的责任。年轻的世子们跪谢女帝,目光坚定,仿佛已做好了迎接未来挑战的准备。
此时,内侍们捧着百道御膳走进殿内,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香气:有北疆的烤全羊,是宁王特意让人从北疆送来的;有东南沿海的清蒸鱼,是燕王带来的海味;有西域的葡萄酿,是拓王珍藏的佳酿;有中原的红烧肉,是秦王的拿手菜;还有西疆的杂粮饭,是晋王特意嘱咐御膳房做的,说要让大家尝尝西疆百姓的日常饮食。
文熙女帝端起酒杯,起身走到丹陛边缘,对着殿内的宗亲、皇女,殿外的六大域使臣、百国来宾,高声说道:“今日,朕以这杯薄酒,敬六合的苍生——是你们的支持,才有了大明的太平;敬朕的皇兄们——是你们的守护,才有了大明的疆土;敬年轻的世子们——是你们的担当,才有了大明的未来;也敬百国的友人——是你们的往来,才有了六合的繁荣。愿此后年年今日,我们都能在此团聚,共贺太平,共话未来!”
话音落下,殿内外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使臣们纷纷举杯,世子们昂首挺胸,五位王爷看着年轻的后辈,眼中满是欣慰。秋阳透过含元殿的窗棂,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温暖而明亮。乐师再次奏响《万寿无疆曲》,歌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漫过了大明宫的金砖玉柱,漫过了都城的大街小巷,也漫过了六大域的山川河流——这一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