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仍旧大雨连绵,拇指大的雨滴捶打着街道,偶尔划过闪电。
而在《温斯科尔市市报》报社所在的一个的小房间内,专访也渐渐进入尾声。
除却一开始两个问题之外,凯伦编辑在问完第二个问题之后,也陆陆续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因为都只是询问一些维克多过去的经历和他个人读书时的所见所闻——
嗯,在这点上,维克多选择了尽可能往自己的身上贴金。
反正就是自己以前多么多么苦,领悟了什么什么大道理之类的。
不理解的人,可以去尝试倾听一下自己校领导的讲话。
是的,没错。
就是无聊至极、缺乏新意、讲的人昏昏欲睡一类的话。
但尽管如此,可凯伦编辑也依然对于维克多说的一切感到很满意。
因为他已经拿到了最具有争议的新闻内容——维克多对于保皇党的表态。
至于其余关于维克多个人的问题那都是锦上添花,微不足道。
不过,维克多现在也挺满意的。
因为他的表态,虽然空洞无物,但却并非完全没有意义,顶多就是有点不明确。
空洞无物指——维克多三家都批评了,没有明确只针对一家。
并非完全没有意义指——可他一样照样打击了保皇党,把问题引到了保皇党身上,完成了进步贵族党的要求。
有点不明确指——他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政治倾向,只是将自己塑造了一个单纯“为公民利益”着想的普通公民。
最后这点很重要。
一方面,把保皇党得罪的太死了,他也怕人家狗急跳墙,玩什么掀桌子的把戏。
那样就太不美好了。
不仅少了许多谋取利益的机会,还得警惕一些风吹草动。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现在就是一棵孤树,他需要到处倒,才能活的舒心,得到更多。
不然一旦让别人以为你对一家忠心耿耿,那么谁会乐意扔筹码到一个听不见一声响的湖里呢?
……
“再见,维克多先生。”
“再见,凯伦先生。”
报社门口,跟凯伦编辑虚伪的互相赞美了一下,维克多便将五十基尔的支票塞入内衬,举着伞走入雨中。
接下来,他还得去《贫民卫报》、《首都邮报—温斯科尔市分报》的报社走一遭,说些跟之前专访类似的话,就可以结束一天繁忙的工作了,顺带又拿一小笔钱。
随后,便可以用着身上一万多基尔的巨款,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家去调戏调戏安…
奥,不对。
是向安娜宣布今天的工作成果。
说自己多么多么辛苦,多么多么努力,多么多么的为她着想,以至于牺牲了很多重要的口水,在索取应有的报酬。
所以,维克多心里现在就四个字。
舒坦。
轻松。
别提有多美了。
也是,勾心斗角是工作,回家才是生活——
奥,当然了,维克多阁下。
像您这样为公民着想的人,自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被收买的不是吗?
所以,安娜要是这次要是再给不出什么像样的报酬,您应该合理而又义正言辞的拒绝她,看着她那因羞恼升起的红晕,愤恨地眼神,最后在装模作样、勉为其难的、像是可怜她一样的答应她。
“唉——”
想到这,维克多不禁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因此,要不然还是在吸点血吧?
一边走,维克多一边考虑着。
因为感觉还是那种虚弱,配上明明拒绝却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感觉更有韵味一点。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为什么保皇党的人现在还没出现呢?
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