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说说吧，你们找到中宫的线索了？”
都枫和杏子瑶对视一眼，将母亲的纸条和杏青鸾的留言都拿了出来。老头看完后，突然从柜台底下抽出本厚厚的账本，翻开的那页画着张简易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个红点：“建国门老站的地基下，有处明代的排水井，那就是中宫的入口。”
“排水井？”都枫想起父亲敲击铁轨的影像，“我父亲当年是不是在那里？”
“你是都建国的儿子？”老头突然停下算盘，眼睛亮了起来，“难怪你身上有乾卦的灵能——你父亲当年常来我这儿买汽水，说他儿子最爱橘子味的。”他从账本里抽出张褪色的糖纸，上面印着和他们手中汽水一样的卡通橘子，“这是他留的，说等你来了给你。”
都枫捏着那张薄薄的糖纸，突然感觉眼眶发热。糖纸的边缘有个小小的牙印，和他小时候吃橘子糖时的习惯一模一样。【父亲那时候就知道我会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别光顾着感动。”老头敲了敲桌子，“中宫的门要用乾金和青龙木双脉才能打开，你们俩的汽水就是钥匙。但天枢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道恭瑾那小子比他爷爷还狠，据说已经在建国门布了天罗地网。”
杏子瑶突然握紧咖啡勺：“我们有灵能炸弹。”
“不够。”老头摇了摇头，从货架最上层搬下一个坛子，打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这是用灵脉泉水泡的桂花酒，当年会长和都老爷子一起酿的，能暂时提升三倍灵能，但有副作用。”
都枫凑近一看，坛子里的酒是金色的，里面泡着些类似桃木的碎屑。“什么副作用？”
“喝完三天内不能碰金属，否则会引发灵脉紊乱。”老头舀出两碗酒推到他们面前，“你们自己选，是现在就去闯中宫，还是等天枢的人把入口堵死。”
林小宇突然举手：“我能喝点吗？闻着好香啊。”
“小孩子家喝什么酒。”老头从货架上拿了罐橘子汽水给他，“这个给你，含微量灵能，能提神。”
都枫看着碗里的金色酒液，又看了看杏子瑶。她的眼神很坚定，绿光在酒液表面跳着细碎的舞。“我喝。”她端起碗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瞬间，周身的绿光突然暴涨，咖啡勺的桃木芯变得像翡翠般透亮。
【三倍灵能……足够打开中宫了。】都枫不再犹豫，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桂花的甜香混合着辛辣的酒劲直冲头顶，他感觉体内的金属性灵能像被点燃的汽油，顺着血管疯狂奔涌，旧扳手在口袋里烫得像块烙铁。
“好了。”老头收起坛子，指了指后门，“从这儿出去能到站台的维修通道，直通建国门老站。记住，中宫的门只有午夜十二点才会打开，你们还有三个小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口掏出个铜制的钥匙扣，上面挂着片桃木，“这个给你，小姑娘，能挡三次致命攻击。”
杏子瑶接过钥匙扣，发现桃木片上刻着个极小的“鸾”字。“谢谢您，大爷。”
“叫我老陈就行。”老头挥了挥手，重新戴上老花镜算账，“去吧，别让会长和都老爷子等太久。”
都枫最后看了眼这个1984年的小卖部，突然发现墙上的日历旁边，贴着张泛黄的地铁票，日期正是1984年7月15日。票根上用铅笔写着行字：“等金气现世，龙自会盘木”。
【原来这一切，真的是场跨越四十年的约定。】他握紧手中的汽水瓶，拉着杏子瑶的手走进后门。林小宇抱着橘子汽水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念叨：“老陈大爷的橘子炸弹真酷，回头我也做几个……”
维修通道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应急灯的光线比站台更暗，只能勉强看清前面的路。都枫能感觉到体内的灵能在疯狂运转，与杏子瑶掌心传来的木属性灵能交织在一起，在黑暗中拉出一条金绿相间的光带。
“还有多久到？”杏子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概是三倍灵能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都枫看了眼手机，信号格旁边跳出个奇怪的符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