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勃朗峰隧道南口有‘历史性画面’待拍摄。”她摔向电报机的身躯突然停住，指尖抚过办公桌边缘的弹孔——那是1927年瑞士间谍刺杀留下的纪念。
当《泰晤士报》刊登对比照片时，玛格丽特正在财政部地下室翻阅泛黄的债券存根。1921年上萨瓦铁矿转让协议上，瑞士公司的钢印压碎了法国财政部的火漆。“把这些装裱成‘经济掠夺艺术展’。”她将文件摔向摄影记者，“记得用聚光灯照亮瑞士国家银行的徽标。”
伯尔尼调来装甲车的深夜，玛格丽特在先贤祠地下室召见瑞士社民党密使。她将蜂蜜涂在对方带来的联邦议会记录上：“贵国总统的曾祖父在1919年条约谈判期间，似乎收受过德国马克？”羊皮纸在烛火下泛起可疑的油渍，密使的喉结在阴影中上下滚动。
游行升级为总罢工的第七天，玛格丽特在莱蒙湖畔的废弃教堂传播当年的报纸。1919年法军撤离的照片里，士兵将步枪抛入湖水，而瑞士警察正在殴打法兰西的爱国者。当人们爆发出怒吼时，她悄悄离场，在告解室写下给工团党的密令：“明早六点释放二十名瑞士籍被捕宪兵。”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电报机吐出了带血渍的密码本。玛格丽特用柠檬汁涂抹纸面，显微字迹在烛焰下显现：“...伯尔尼大学六百师生倒戈...联邦议会否决戒严令...”她突然拿起红笔，在瑞士地图上画出蜿蜒红线——1919年丢失的十二个村庄在血色中连成鸢尾花图案。
正午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玛格丽特正对着镜子调整黑纱帽。她将《凡尔赛条约》复刻本塞进手提包，突然转身对路易笑道：“准备香槟吧，伯尔尼的鸽子快到了。”窗外，瑞士航空的邮航机正掠过埃菲尔铁塔，机翼在冬日晴空拖出颤抖的尾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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