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林元元如同被蛊惑般，俯下身，将耳朵凑近他的唇边。
他滚烫而虚弱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
“……元元……”他唤她的名字，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生命在吐露。
“对……不起……”
林元元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对不起？他……说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血红的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疯狂和偏执，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绝望的悲哀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扭曲的温柔？
“囚禁你……伤害你……斩断你的翅膀……逼你留在我身边……”他每说一句，呼吸就更急促一分，脸色也更灰败一分，仿佛在承受着凌迟般的痛苦，“……是我……混蛋……”
林元元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滴落在他苍白的手背上。她用力摇着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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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元元……”他看着她汹涌的泪水，眼底那悲哀的神色更浓，却依旧固执地、一字一句地，将最后的话语，烙印在她的心上，“……我没有……骗过你……”
“从第一眼……看到你在直播里……笑得那么干净……我就……疯了……”
“我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拥有……”
“我知道这不对……我知道我病了……可我……控制不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神开始涣散，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用尽最后的气力，吐露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话语：
“……我不是……只想占有你……”
“……我是……爱你……”
“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只能……用最混蛋的方式……把你……绑在身边……”
“……对不起……我的……元元……”
“如果……有下辈子……”
“……我一定……早点……干干净净地……遇到你……”
“……一定……学会……怎么……好好……爱你……”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仿佛耗尽了生命所有的能量，那紧紧攥着她的手，猛地松脱，无力地垂落下去。他闭上了眼睛，胸口那微弱的起伏，几乎已经看不见。
监测仪器发出了刺耳的长鸣！
“少爷！”
“吴凛！”
老管家和艾米医生猛地冲了过来！
林元元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直直劈中！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崩塌！
爱？
他说……爱？
那个囚禁她、折磨她、视她为私有物的疯批……说他爱她？
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拖入地狱，然后告诉她，那是因为……爱？
荒谬！可笑！可悲！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痛得像是被生生剜走了一块！痛得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看着他毫无生机地躺在那里，看着那刺眼的、代表生命终结的仪器直线，看着他最后那充满悲哀和绝望的告白……
所有的恨意，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被一种更巨大的、灭顶般的恐慌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所取代！
不！
他不能死！
她不允许他就这么死了！
在她还没有理清这混乱的一切，在她还没有……还没有……
“救他！”林元元猛地抬起头，对着正在拼命进行心脏按压的艾米医生，发出了嘶哑的、近乎崩溃的尖叫，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我求求你！救他！不管用什么方法！救他！”
她像是疯了一样，扑到床边，抓住吴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