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几个年轻的侍郎、郎中,却悄悄向于谦靠拢,仿佛是被光明吸引的飞蛾,看到了变革的希望。
朱祁镇看着于谦,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这个老头儿,终于从一个对新币持怀疑态度的 “理解者”,变成了坚定的 “扞卫者”,成为了他推行新币的有力助手。
可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如同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狂风巨浪。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手里高举着一封血书,仿佛那是一封来自地狱的判决书:“陛下!宫外有百姓鸣冤!说是…… 说是新币害死了人!”
殿上瞬间炸开了锅,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众人议论纷纷,一片混乱。血书被呈到御案上,朱祁镇展开一看,脸色骤变,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心脏。那血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崇文坊一个挑夫,昨日用新币买了碗粥,今日一早,全家七口暴毙,死状极惨。仵作验过,说是中毒,毒就来自那枚新币 —— 币面被涂了砒霜!
“这…… 这怎么可能!” 于谦失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新币还未正式发行,崇文坊哪来的新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 那内侍尖着嗓子道,声音如同尖锐的哨声,“黑市上早就有卖的!都说西山工坊偷偷铸了,价高者得!”
张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的光芒:“陛下!您看,这新币还未出,已害人性命!若真流通,天下岂不大乱?臣请陛下,即刻查封西山工坊,捉拿铸币奸徒,以安民心!”
“臣附议!” 胡濙也赶紧跪下了,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此乃天谴,不可不察!”
一时间,殿上跪倒一片,仿佛是一片被暴风雨摧残的庄稼地。只有于谦还站着,额角的青筋暴跳,如同愤怒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他太清楚这是诬陷了 —— 新币的铸造工艺是绝密,西山工坊的安保是王瑾亲自布的局,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怎么可能流出去?
可问题是,百姓死了,血书是真的,崇文坊确实有 “新币” 在流通。这脏水泼过来,就像一团漆黑的乌云,笼罩在新币之上,洗都洗不清。
朱祁镇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血书,血字还未干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他忽然想起昨夜钱锦云说的话:“陛下,这币流出去,能买良心。” 可现在看来,这币还没真正流出去,就已经买到人命了,难道这就是推行新币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吗?
“王瑾。” 他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海面,“去,把那挑夫一家,连同仵作、坊正,全部带进宫。还有,把黑市上卖‘新币’的人,给朕抓来。朕倒要看看,这币,是怎么从西山工坊,飞到崇文坊的。”
王瑾刚要应声,殿外又传来一声唱名,如同一声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平波王,朱祁钰,递牌子请见 ——”殿上瞬间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朱祁钰,这个被发往江南就藩的亲弟弟,这个本该在宁波府全力对付倭寇的亲王,此刻却毫无预兆地突然回京,而且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在悄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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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朱祁镇缓缓坐下,眼底深处,有风暴在无声地聚集,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愤怒与警惕交织的情绪。
殿门缓缓大开,如同命运之门被缓缓推开,朱祁钰一袭月白长袍,步履从容地走进来,看似优雅闲适,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人毕恭毕敬地捧着个描金檀木盒,另一人…… 竟是刘承恩,那个看似低调却总在关键时刻出现的神秘人物。
“臣弟叩见陛下。” 朱祁钰跪得标准,叩首也叩得无比虔诚,可那眼底深处却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臣弟闻听京中出了‘新币害命’的奇案,心急如焚,特从江南连夜赶回,为陛下分忧解难。”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刘承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