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家的船,还有倭寇,” 钱锦云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大吕,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大概半个时辰后就会到。你们怕吗?”“不怕!” 五十人齐声低吼,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江面上回荡,彰显着他们的无畏与忠诚。
“很好。” 钱锦云满意地点点头,“那现在,把你们的火铳,全部扔进江里。”总旗愣住了,脸上满是疑惑:“娘娘?”“听不懂吗?本宫让你们,把火铳,扔了。” 钱锦云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不容置疑。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时间也仿佛在此刻静止。总旗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解下腰间的短铳,用力扔进了浑浊的江水之中。其余番子见状,纷纷效仿,五十支精钢短铳,带着一声声 “噗通噗通” 的声响,沉入了江底,如同一个个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这片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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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钱锦云从藤箱里取出那十二枚 “蜂窝煤”,目光扫视着众人,“每人领一枚,藏进怀里。记住,这煤不能碰水,不能落地,要像供奉祖宗一样供着。”她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得极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林崇德想要本宫的命,那就给他。但本宫的命,得他自己来取。”
堺港的海风,夹杂着硝石与血腥的味道,如同一个残酷的刽子手,扑面而来。徐月明身姿挺拔地站在 “洪武号” 的舰桥上,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稳稳地对准了那支悬挂十字旗的舰队。十二艘盖伦船,如同十二座海上的巨无霸,每艘船身都超过两千料,船舷两侧密密麻麻的炮口,犹如一张张狰狞的大口,让人不寒而栗,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陛下在讲武堂黑板上画过的 “西班牙无敌舰队” 草图。
“将军,” 副将石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 这个石彪是石亨的侄子,与宣府的石彪同名,却是讲武堂第二期毕业生,精通炮术,是徐月明的得力助手,“西班牙人派来一艘小船,说是要见我们主将。”“让他们等着。” 徐月明轻轻放下望远镜,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先晾他们半个时辰。”
说罢,她转身走进指挥室,室内早有两人等候。一个是王瑾派来的内厂暗桩,代号 “海鹞十三”,他目光敏锐,如同一只警惕的老鹰;另一个,却是一名被俘的毛利家武士,名叫毛利隆元,是毛利元就的次子。此刻的他,满脸是血,却依然昂着头,一副不屈的模样。
“说吧,” 徐月明给自己倒了杯酒,动作潇洒而利落,“你们家老东西,到底跟西班牙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毛利隆元用生硬的汉语,艰难地说道:“太阁大人答应,若西班牙舰队助我们守住堺港,便将石见银山的四成收益,割让给你们口中的‘佛郎机’。”“四成?” 徐月明不禁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们家老东西倒是舍得。可惜啊,那座山,是空的。”
她将一封密信 “啪” 的一声拍在桌上,信是王瑾用飞鸽从朝鲜发来的,上面详细记述了铁岭银矿的真实储量与开采进度。毛利隆元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仿佛见了鬼似的。“不…… 不可能…… 那张矿图,是太阁大人从明朝商人手里买的,花了一万两银子!” 毛利隆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那商人,姓林,名崇德,是平波王府的管家。” 徐月明喝干杯中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被卖了,还被卖了两次。”她站起身,走到海图前,指尖轻轻划过朝鲜海峡,如同在抚摸着自己的领地:“你家老东西以为,勾结西班牙人,就能挡住大明的炮舰。平波王以为,用一座空山,就能钓住陛下和西班牙人。可他们都不知道,这盘棋,从一开始,陛下就只下了半盘。”
“半盘?” 毛利隆元一脸茫然,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对,半盘。” 徐月明回头,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陛下要的不是银山,是港口。要的不是堺港,是整个九州。要的不是蒙古,是草原上的铁路。要的不是你毛利家,是日本列岛千年来第一次被外来者打开的国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