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园物业门口的人声浪头，比昨日谣言时更盛。晨光刚穿透云层，三十多个业主就举着“退租退购”的纸牌围在门口，领头的是住在12栋的赵叔——上次谣言时还帮着劝说邻里，此刻却红着眼眶拍着物业柜台：“别跟我扯检测报告！早报都登了顾氏偷工减料，现在又传资金链断了要倒闭，我的养老钱不能砸在这儿！”
沈砚赶到时，王丽正拿着打印好的股价回升曲线和合作方声明解释，可业主们根本不看：“股价能造假，声明能骗人！我们要的是实打实的保障，要么退钱，要么给书面承诺，保证房子能按时交付、质量没问题！”人群里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像潮水般压得物业大厅喘不过气。
“各位业主，安静！”沈砚挤到台前，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执法记录仪——他特意带来全程记录，避免被人断章取义。“顾氏资金链没问题，昨晚已经和两家银行敲定了授信，股价也回升了3个点，这是银行授信协议和股市实时截图，大家可以逐一核对。”他把文件摊在长桌上，又点开手机里的视频，“这是观澜府3号楼的施工直播，钢筋绑扎、混凝土浇筑都按国标来，监理单位全程在场，随时能联系监理求证。”
赵叔上前扫了眼文件，却别过脸：“谁知道这些是不是伪造的？陈九真那边说了，顾氏撑不过这个月，到时候我们哭都没地方去！”这话像火星掉进油锅，人群立刻炸了：“对，陈总都这么说了，他在明州地产圈人脉广，肯定不会骗我们！”
沈砚心里一沉——陈九真竟直接下场煽动，还利用业主对他的信任搅局。他盯着赵叔：“赵叔，您认识陈九真？他是不是承诺您，退租后能帮您优先选他开发的楼盘？”赵叔眼神闪烁了一下，嘴硬道：“我只是为大家着想，别转移话题！”
这时，人群里有人低声说：“我昨天收到匿名短信，说退租要尽快，晚了顾氏就没钱退了，号码是境外的。”沈砚立刻让助理登记号码，心里清楚，陈九真一边让人带头闹事，一边用匿名信息放大恐慌，就是想逼顾氏陷入“退租潮”——一旦大量业主退租，资金回笼受阻，项目真可能因现金流断裂停工。
“这样，”沈砚提高声音，“今天下午三点，我们在小区广场开业主大会，邀请监理单位、银行代表、住建部门工作人员到场，所有疑问现场解答，同时签署《交房保障协议》，明确若延期交房，按日赔付房价1‰的违约金，现在大家先回家等通知，我保证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住建部门的背书让不少业主动摇，赵叔还想再说，却被身边几位理性的业主拉住：“沈总都这么说了，不如等下午大会再定，真有问题，政府部门也在这儿。”人群渐渐散去，赵叔狠狠瞪了沈砚一眼，转身走了。
王丽擦着汗叹气：“这陈九真太狠了，专门挑退休老人下手，他们最怕资产缩水。”“他就是想制造混乱，逼我们让步。”沈砚收起文件，“你留在这里统计想退租的业主名单，重点标注谁是被煽动的核心人物，我去对接住建部门和监理单位。”
刚走出物业大门，顾沉舟的电话就打来了，语气急促：“沈砚，城东的商业综合体合作方要暂停签约，说收到消息，陈九真联合外地资本要收购顾氏股份，他们怕项目黄了。”沈砚脚步一顿——陈九真果然动了资本的心思，收购股份比搅乱单个项目更致命，一旦股权旁落，顾氏就彻底易主了。
“我现在去见合作方，您那边能不能先稳住股权？”沈砚咬牙道。“正在联系老股东增持，但陈九真开的溢价太高，有些小股东已经动摇了。”顾沉舟的声音透着疲惫，“你务必留住合作方，不然资金链真要出问题。”
驱车赶往合作方公司的路上，姜野发来消息：“带头闹事的赵叔，上周和陈九真的助理见过面，账户里多了5万块转账；另外，陈九真接触的外地资本是‘瀚海投资’，背后老板姓高，背景不简单，好像和当年沈氏集团的案子有点关联。”
沈氏集团？沈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母亲昨晚打电话时还提过，祖父当年就是因为沈氏集团被陷害，才家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