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高大上的话,只讲了几条有关纪律和规矩特别硬的规定。
他非常清楚,以我的资历是根本压不住这些老油条的,还得他这个局长来捡底。
果不其然,陈恚一讲完话,大部分原本叽叽歪歪的人就沉默了。
然后,就到了我讲话的环节。
“说实话,一个月搞了两次任职讲话,我也是个奇葩。”我一张口,就开始了自黑模式。
不黑不行啊,虽然说刚刚打了两场硬仗,但是在邛山县局刑侦的同志看来,我那是出门踩到了狗屎,撞了大运。
一个刚毕业一年多,还长期在州局机关混的人,哪里是做刑侦大队长的料。
“不过,我相信,在各位师傅、各位前辈的带领下,以后我们更多的是开业务会、总结会、表彰会。”我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当成所有人的学生,同时又非常硬气,说我们会经常开表彰会的。
我这话刚刚一出口,就有人“嚯”一声。
笑出了杀猪腔。
张云雷,刑侦队的副大队长。
这,是明显嘲笑呗。
我知道,这一次调整中,要说最不满意的人,张云雷就是其中之一。
之前我就听说过传言,章二三即将要提拔成为局党委委员,他空出来的大队长位置,会由教导员赵大陆接任,而张云雷则接任教导员。
要知道,刑侦的教导员是副科级,这对于基层公安来说,也已经算是干部。
我把位置一占,赵大陆级别没变,倒没有多大意见,可是张云雷黄了啊。
当着全队的人,我也不好反驳什么,倒是陈恚恨恨地瞪了张云雷一眼。
你小子刺头不是?
刑侦的指导员没有了,经侦、禁毒等还可以调嘛,还有这么多派出所,想不想混了?
被陈恚这么一瞪,张云雷也偃旗息鼓了,但是我晓得,这哥们肯定是心里不服气的。
“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我一定要做到三点。”又不是搞政治理论学习,我也懒得废话,就说我的目标就是“破更多的案件、建更好的环境、树更亮的牌子”。
会议就这么散了。
因为笔架山派出所那边的办公室,我基本就没有呆过,所以交接异常快,倒是因为刑侦队这边章二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需要一定时间来腾退办公室,所以当天下午我基本没有什么事。
没事,就回家看看呗。
我也是邛山人啊。
从笔架山到我老家镇良乡,有将近三十公里,坐在中巴车最尾部的座位上,我一边承受着蜿蜒山路的颠簸,一边享受着苗乡独有的绿水青山。
景色很漂亮,可路太晕人。
一个半小时后,汽车终于到了镇良乡汽车场的坝子上,我顶着一头尘土,强抑着胃里的吐意,艰难下车。
真是该买辆车子了啊。
虽然说当时各种规定已经执行,但也还不那么较真,我若从队里面要一台车来用用,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作为从州一级下来的干部,我对此特别注意,晓得这些容易落话柄,还是选择乘中巴车。
毕竟,心安。
下车后,我先来到万屠夫的肉摊子,割了整整一个大前腿、一笼猪肝、一撮粉肠,然后又到杨肥子的杂货店里买了两瓶老习酒,几包酒鬼花生和葵花籽,害得荷包都瘪了一层。
不整不行啊。
我那倔强的得跟牛一样的老爹,知道我从州局调整到县公安局后,据说是气得几天不好好吃饭。
电话里朝我发脾气了好几回。
他还以为,我是想当官,才下县的。
可是他又怎么清楚得了,其实这次我是受尽了憋屈。
当然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他全部真正的原因。
毕竟,老人家含辛茹苦,为我遮风避雨了半辈子,我还忍心把这一肚皮的委屈分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