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餐时间,我们都是在方轻源的各种段子中快乐度过,经过这些段子的调节,大家的胃口都变得好了很多,我煮了碗牛肉粉,甘小兵吃了两钵面。
大家都笑他“胀干饭”,意思是说甘小兵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填饱了还在返酸的胃,我们一起来到了青龙县执法办案中心。您看得没错,现在公安机关的办案场所升级了,全省各地都在看守所旁边建设了执法办案中心,办案进入标准化、正规化、智能化初期。
建设这个办案中心,前提条件是经济实力。作为旅游大县,这几千万的投入对于青龙县来说是毛毛雨,所以他们就先建成。至于邛山那边,才进入选址阶段,用土话来说就是八字还没有一撇。
一会温泉县、一会青龙县,邛山公安老是借人场所办案,寄人屋檐下,确实让人伤心,有损干警的自豪感。所以我真心认为,不管是国家还是地方,只有经济发展了,我们才有底气挺直腰杆。
现在,我们的国家的经济还算不错,中国人在全球的腰杆是挺的,但是山南在中国还不行,邛山在山南也还挂末,确实当自强、自立。而我们作为社会治安秩序的守护者、经济发展的护航者,必须守土有责、守土尽责,为社会经济又好又快发展提供坚实的平安保障。
杨超然向我汇报了案件的办理情况。目前,虽有个别死硬分子硬挺,但大部分的犯罪嫌疑人都供认不讳,交待了所有的犯罪事实。从这些信息我们基本厘清了脉络,两年前的时候,马一鸣从境外回来,不仅带回大量的金钱、装备,还带来几个技术员,对平地村的村民们进行了培训,平地村就此变成了一个制毒的窝点。
整村参与。
“就没有人反对吗?”对此,我是有疑惑的。我问杨超然说,制毒贩毒在我国是重罪,很容易跟死刑挂靠的,为什么平地村会整村参与呢?难道一个怕死的人都没有吗?
“认知害死人、财帛动人心。”对于我的疑问,杨超然显然是调查过的。他跟我说,经过他的调查,平地村村民文化素质普遍偏低,在他们的心目中,制毒贩毒就跟种洋芋一样都是营生手段,区别只在于一个挣大钱、一个不挣钱而已。既然有能挣大钱的方法,那就上呗。
只要能搞大钱,命又算什么?
“至于那些怕死的,早就被他们请出去了。”杨超然跟我解释说,70多户人家的平地村,原本是有10几户持反对意见的,但是在马一鸣的指示下,马家藤他们给每一户在县城买一套房子作补偿。至于那些故土难离的,就采用“胡萝卜+大棒”政策。
在大门口泼大粪、撒钉子,还派十几个老太婆天天在村口说闲话,没几个月就把人逼得灰溜溜走了。
“而且,有伞。”杨超然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我们政法公安系统是有人“罩”着平地村的,目前来看级别还不是很高,靠当地几个在城里工作的人牵线搭桥,腐蚀辅警等为主,为其通风报信。
对此,我是不信的。之前侦查的时候就有情报显示,马家玉他们长期在邛山活动,拓展市场的同时还拉拢关系,将另外几伙人活生生打出邛山,这么大的动作单单靠几名辅警,是摆不平的。
我要求杨超然,要借用打黑除恶的模式,对制毒贩毒背后的保护伞重拳出击,打个干干净净。
“没有精力啊。”对于我的要求,杨超谈摆起了个苦瓜脸。他说,从他们得到的信息,马一鸣不仅仅在平地村搞了窝点,类似的情况在南东州内还有好几个呢,公安民警抓毒贩都抓不完,哪里有时间去打伞?
我知道杨超然心里的小九九,打击制毒贩毒网络能给我们的禁毒工作加分,打击保护伞要投入大量精力去工作,也并没有实质性的好处,不值当。
说得再直白一点,打击制毒贩毒,涉案财物进入公安的账户;但是打击保护伞,钱就会交到纪检委那里。帮人抬轿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
“不能这样想。”我承认杨超然说得很对,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