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正确的错误思想”祸害了我们。毒贩为什么能猖獗,那不就是仗着背后有伞吗,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才能让毒贩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延绵不断,让更多的人受害,使得更多的家庭坠入深渊。
“坚决打,线索成熟再移交给纪监委。”我坚持自己的观点,要求杨超然要不惜代价去做这个事情。当然我也不是圣人,对于大堆大堆的钱我也动心,就安排杨超然去纪检部门对接,看看能不能搞一个公安和纪检间的分成制度,线索共享、战果共享、利益均沾。
这些事情部署完毕,其实我到青龙县来的目的也差不多完成了,不过一想起局里的一大堆烂事,我头疼得不行,于是就借口说案件还需要深挖,磨磨蹭蹭在青龙县待了两天。
对于我的龌龊想法,方轻源不是不知道,他在电话里骂我不讲义气、骂我没有担当,不肯回去给他分忧。后来见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有跟我达成妥协,让我保证分管的刑侦和禁毒不出岔子,才放过我。
这两天也是我比较清闲的两天,听说我在青龙县,我的父母也赶了过来。我索性也不就不管什么纪律规矩,和父母一起爬青龙洞、逛铁溪景区、到青龙河乘船,白天啤酒加烧烤,晚上青酒加美食,快活得很。
要是有可能,我愿意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
不仅我快乐,杨超然也掉进了蜜罐子里,经过这样段时间的审讯,他们摸出了一个巨大的贩毒的网络。这个以平地村马一鸣为核心、依托地缘和血缘关系搭建起来的制毒贩毒网络,居然涵盖彩云、山南、广南、南粤、湘湖等省,其团伙涉及人数之多、范围之广、数量之巨不仅是邛山前所未有,甚至可能在山南省都排得上号。
“要不要报州局?”面对巨大的成果,杨超然有点迷茫了。如果这个案件我们不上报,慢慢抽丝剥茧,估计邛山公安几年都吃不完;不过如果上报的话,那就一定会成为部督案件,直接由公安部部署,得分高不说,立功受奖也跑不了。
咋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