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传遍全场。
“练剑!”
没有更多言语,她率先舞动起来,剑光如练,身影决绝。
——————
上官族地,密室内。
长明灯昏黄的光晕,在三人脸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
上官老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腰间那枚象征着家族传承的古玉。
他面前,一张地图摊开着。
北境的山川河流纤毫毕现,几处关键地域被朱砂笔狠狠圈出。
静玄师太手中的菩提念珠捻得飞快。
她偶尔抬眼,望向那尊面容悲悯的木质观音像,嘴唇无声翕动,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咳……咳咳……”
阳炎真人猛地侧过头,用袖口死死捂住嘴。
咳嗽声在胸腔内闷响,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袖口移开时,一抹刺眼的暗红残留其上。
沉默,如同海水,淹没了一切。
最终,上官老祖的声音响起,干涩沙哑。
“……二日后,若天倾……我等殉道,是宿命。
但道统……不能绝。”
静玄师太捻动佛珠的手指猛地一顿:“上官!
莫非……就真无转圜?陆道友他……玄寂道友他……”
“转圜?”
阳炎真人猛地抬头,“咳咳……如何转圜?!
那魔头已是领域!”
“我等连伤他都做不到!
憋屈!
奇耻大辱!”
上官老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决绝。
“憋屈?若能以我等残躯,为北境正道留下一线火种,这憋屈,便是值得!”
“阳炎,静玄,莫要再存侥幸!”
“此刻若不忍痛断腕,他日玉石俱焚,我等便是千古罪人!”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一条蜿蜒曲折、指向南方的路线上。
“这条小道,可避开其他危险区域,直抵中域。”
“火种……”
静玄师太喃喃道,目光扫过地图。
“玉儿那孩子,性子虽跳脱,却重情义……”
“火云师侄,身负纯阳灵根,是紫阳门未来的希望……”
“还有玄心,那孩子心性至纯,佛法天赋犹在我当年之上……”
每念一个名字,她的声音便低沉一分。
上官老祖接口:“正是他们!
必须走!
立刻就走!”
他目光聚焦在阳炎真人身上。
阳炎真人身体猛地一颤。
他抬起头,看向上官老祖,又看向静玄师太,嘴唇哆嗦着。
“阳炎!”
上官老祖的声音陡然严厉,“你身负‘紫阳遁法’,乃北境第一遁!”
“唯有你,才有一线希望,穿过魔障,将他们安全送出去!”
“这不是逃亡,是传承!
是比死战更重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