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束好的头,然后转过头来看我。
左眼下的那颗小痣,正好在带边缘的下方。
“谢谢……”
她说,“不会影响手里剑了……”
又是这样。
她总能将我最隐秘的悸动,解读成最实用的理由。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
“不会就好。”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她依旧平静的声音:“鼬。”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下次任务……”
她顿了顿,“小心一点。”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闻到的,不只是青草味,还有那极淡的、未能完全洗净的血腥味。
她什么都知道,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嗯。”
我迈步离开,袖中的指尖却悄悄捻动,仿佛还能感受到她丝的凉意。
あの一筋の髪は、ついに束ねられた。
私自身の手で。
しかし、知っていた。
真に囚われているのは、ただ私一人だけだと。
那缕头终于被束缚住了,被我亲手。
可我知道,被真正束缚住的,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
触碰是一种奢侈,也是一种刑罚。
在她成为“家人”
的第一年,触碰意味着训练时必要的肢体纠正,意味着她旧伤复时递过药膏的指尖交错,意味着在回廊下并肩而坐时,衣袖偶尔的轻微摩擦。
那些触碰是安全的,被“兄长”
的外衣包裹着,合乎情理,止于礼数。
直到我意识到,这层外衣正在从我内部开始腐烂。
第一次越界的触碰生在一个雨夜。
她被噩梦魇住,我守在门外,听见里面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
推门进去时,她蜷缩在床角,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递水给她,她颤抖的手握不住杯子。
“冷……”
她无意识地低语,牙齿都在打颤。
我该去叫母亲的。
我该去拿条干毛巾。
我该做任何符合“兄长”
身份的事。
但我没有。
我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她很轻,像一片随时会融化的雪。
骨头硌得我生疼,冰冷的湿意瞬间渗透了我的衣物。
她僵住了,连颤抖都停滞了一瞬,随后,是一种更为剧烈的、试图挣脱的战栗。
“别动。”
我的手臂收紧,声音沉在她湿漉的间。
这是个命令,对我,也是对她。
她不动了,像一具失去提线的木偶,任由我抱着。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带着潮湿的凉意。
我能感觉到她单薄胸腔里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胸膛。
那一刻,什么家族、责任、伦常,都被抛诸脑后。
我只想温暖她,哪怕是用我同样冰冷的体温。
我只想确认她的存在,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
那晚之后,安全的界限被打破了。
触碰开始变质。
递给她手里剑时,我的指尖会“不经意”
地划过她的手腕内侧,感受那里脆弱的脉搏。
指导她结印时,我会从身后靠近,手掌覆上她的手背,调整她手指的弧度,停留的时间远远过必要的时长。
她通常会微微僵硬,却从不质疑,只是顺从地接受所有这些“指导”
。
她在忍耐。
而我,在享受这种忍耐。
享受她因我的触碰而屏住的呼吸,享受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无措,享受她偶尔下意识地、像避开烙铁一样微微缩回的手。
我知道这很卑劣。
我在利用她的迟钝,利用她对“兄长”
的信任,进行着悄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