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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看见”
我将她禁锢在只属于我的世界里。
让她“听见”
我在她耳边诉说的、亵渎的誓言。
我知道这卑劣至极。
在现实中维持着兄长的假面,却在精神的牢笼里,对她进行着最彻底的侵占。
更可怕的是,我现自己开始沉迷于此。
每当在现实中感受到与她相处的煎熬,每当被背德的痛苦啃噬,我就会将自己投入月读的幻境。
在那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有她,可以让她用共感力回应我同样炽热的情感——即使我知道,那只是我根据自己的欲望,扭曲模拟出的虚假回应。
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在我一次次沉溺于月读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有时,在白天与她相处时,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我会恍惚间看到月读中她意乱情迷的模样。
有时,当她无意识地靠近,我会产生瞬间的错觉,以为可以像在月读中那样,将她拉入怀中亲吻。
这种混淆让我感到恐惧,却也带来一种堕落的快感。
——【预感的阴影】
平静(如果这扭曲的关系能称之为平静的话)终于被打破的预兆,来自一个普通的清晨。
我在训练场指导佐助手里剑术,千祭像往常一样,坐在不远处的海棠树下。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切如常。
直到——佐助的一个失误,手里剑偏离轨道,朝着千祭的方向疾射而去。
度并不快,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轻易避开。
但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恐,不是针对那枚手里剑,而是像被某种更可怕的回忆攫住。
她僵在原地,竟然忘记了躲闪。
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
我瞬间出现在她身前,徒手抓住了那枚手里剑。
金属的锋刃割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对不起!”
佐助惊慌地跑过来。
千祭没有看佐助,也没有看那枚手里剑。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流血的手掌。
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微微颤抖。
然后,一股强烈到几乎让我窒息的、混合着极端恐惧、愧疚以及……某种毁灭性悲伤的情绪,通过共感力,如同海啸般向我涌来。
这情绪如此汹涌,如此陌生,远远出了她对一枚意外的手里剑该有的反应。
“对不起……对不起……”
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仿佛透过我的伤口,看到了别的、更可怕的景象。
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然后转身,几乎是逃跑般地离开了训练场。
我握着那枚染血的手里剑,站在原地,掌心传来的刺痛远不及内心骤然升起的不安。
共感力还残留着她离去时那绝望的情绪余波。
那不仅仅是恐惧,那更像是一种……预感。
对某种无法挽回的、可怕未来的预感。
我看着地上那几滴属于我的鲜血,在阳光下呈现出不祥的暗红色。
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在这一刻,似乎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我或许,正在将她拖向一个,比我的爱意更加黑暗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