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踏!刚刚还铁板一块的暴民集群,在数学与化学的精准打击下,瞬间土崩瓦解!
几乎同时!
“咚!咚!咚!”
“杀啊——!”
北门、东门、南门外,震天的战鼓与惊雷般的喊杀声骤然爆发!无数火把如同繁星般亮起,照亮了夜空!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城头(多为无镞箭或射程不足的威慑箭)!云梯、冲车的轮廓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城头守军和部分未被烟雾波及的乱民,神经瞬间绷紧到极致,惊恐地将所有注意力投向这三面,弓弩齐发,滚木礌石纷纷落下!
“西门!西边没兵!快跑!”
“降者不杀!胁从免罪!西门可走!”
城外高地上,军士们用尽力气,以楚语、晋语反复高呼!这声音,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击中了城内那些被烟雾折磨、被喊杀惊吓、早已魂飞魄散的乱民的心!
“西门!快!从西门走!”
“别挡道!让开!”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溃散的洪流瞬间找到了方向!无数人影哭喊着、推挤着,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向防御空虚、守军也被北面声势吸引的西门!城门甬道瞬间被塞满!负责看守西门的栾氏私兵试图阻拦,瞬间被惊恐绝望的人潮冲垮、踩踏!沉重的西门,在无数双手的推搡拉扯下,发出刺耳的呻吟,轰然洞开!
“冲出去!跑啊!”
溃兵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他们只想逃离这地狱般的城池,逃离那催命的烟雾,逃离震天的杀声!根本无人注意城外芦苇荡中悄然出现的、只是虚张声势驱赶他们的晋军!栾黡安排在城内弹压、试图重整队伍的死士,在如此规模的溃潮面前,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冲散、裹挟、淹没!混乱,如同瘟疫,席卷全城!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中!
宗庙西侧仆役角门,一道黑影如狸猫般闪过,特制的撬具精准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二十名晋军最精锐的锐士,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沿着周鸣规划的“最小伤亡路径”,无声而迅疾地穿插!染坊后巷的阴影、仓廪街口的石磨掩体、主街窄处的疾驰、祠堂夹道的穿行…每一次停顿、每一次加速,都精准地踩在时间与空间的节点上!巡逻队的身影在前方路口刚刚转过,他们已如风般掠过!沿途仅遭遇两股零星乱民,皆被无声放倒!
膳库北门被猛地撞开!锐士涌入!回廊尽头,四名值守的栾氏甲士惊觉,刚欲拔剑喝问!
“咻!咻!咻!”
淬毒的弩箭如同死神的呢喃,精准地没入他们的咽喉!四人一声未吭,软软栽倒。
主殿后堂那厚重的木门近在眼前!两名栾黡的贴身亲卫听到动静,拔剑厉喝:“何人?!”
“杀!”锐士头领低吼,身先士卒,合身撞向大门!
“轰!”门栓断裂!
刀光剑影瞬间在殿内狭小的空间内爆发!惨烈而短暂!两名亲卫虽勇,但猝不及防,顷刻间被乱刃分尸!
殿内烛火摇曳。栾黡身披甲胄,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对着几名心腹咆哮,试图弄清外面震天的混乱究竟发生了什么。殿门被撞开的巨响和骤然闯入的、浑身浴血的煞神,让他所有的咆哮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疯狂瞬间化为极致的惊骇与绝望!
“栾黡!伏法!”锐士头领的刀锋,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已抵住他的咽喉!
“不——!”栾黡发出一声不甘的、扭曲的嘶吼,试图拔剑做最后一搏!
刀光一闪!
“噗嗤!”
血光迸溅!一只紧握着剑柄的断手飞上半空!栾黡的惨嚎声凄厉如鬼!锐士们如狼似虎扑上,用浸油的牛筋将其捆得如同待宰的猪猡!
黎明。第一缕惨白的曙光,刺破郢城上空的硝烟与尘埃。
宗庙广场上,昨夜的喧嚣与疯狂已化为一片死寂的狼藉。刑鼎的残骸扭曲地散落在地,沾满泥污和凝固的血迹。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烟尘和尚未散尽的催泪药粉的辛辣。侥幸未死的乱民和栾氏私兵,被晋军用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