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有没有针孔摄像头。”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一个白胡子老人玩偶，找出来看看有没有蹊跷。”
偷拍的视角很刁钻。
裴青序回想了一番，觉得和那个玩偶脱不了关系。
玩偶是安濡双送他的，但不排除被人动过手脚的可能。
江听芙一言不地看着他，眼睛里盈满水汽。
裴青序跪着仰头看她，又拨了个电话：“入侵安迎所有的电子设备和账户，还有她的住所以及她现在所关押的地方，但凡搜寻到关于我的东西，一律销毁。”
两个电话打完。
裴青序那股如芒刺背的感觉才消散些。
他去抱她的腰，把人拉近，语气无辜道：“宝宝，这件事怎么着也怪不到我头上来吧？”
他态度积极诚恳，挑不出一点错来。
现在还在地上跪着呢。
像是没有她的命令就决不起来。
江听芙眼里的雾气汇聚，双手捂住眼睛，“呜”
地一声哭了出来。
裴青序身形一僵，连忙把她往怀里抱：“怎么了、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别哭啊宝宝……是我的错，怪我，都怪我好不好……别哭……”
这一哭，他心都堵了。
江听芙捂着脸趴在他肩头，声音断断续续：“对不起，对不起……”
裴青序喉咙哽：“……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从来没有觉得她做错过任何事。
也从来没有怪过她。
江听芙哭得一抽一抽地去揪他的衣服，裴青序会过意，连忙起身，抱着她坐在床边。
她往他颈窝里靠，像是寻求着慰藉：“我要说的，我不应该不相信你，也不应该再把这些事拿出来无理取闹。”
她吸了吸鼻子，牵起他的手往心口处放。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赤诚得让人惊叹，裴青序掌心下是她的体温和心跳。
“可是我不说出来心里难受呀，”
江听芙依偎着他，“我一想到你在她面前脱衣服的场景，我就想把你们两豆沙了。”
她说着，手掌还抻直往他脖子上一抹。
裴青序是既感动又好笑，叹着气往她唇上啄：“这怎么是无理取闹呢？芙芙是喜欢我才会这样的。”
而且这件事生在他身上。
他没有察觉到也是他的责任。
又怎么会忍心怪她？光是听她说“对不起”
就什么都愿意原谅她了。
“喜欢？”
江听芙茫然抬头。
裴青序下巴蹭她额头，轻声：“对，芙芙喜欢我。”
“不对，”
江听芙摇头，“我讨厌你。”
她好像把“我讨厌你”
这几个字刻在脑子里了。
裴青序不太懂她独特的撒娇方式，但，也是受用的。
“好好，讨厌我，天天讨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