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
初春的气息依旧带着残冬的寒气，促使两人短暂地冷静下来。
片刻，裴青序先开了口：“江总一手过河拆桥真是玩得好。”
江闻松把玩着门上还没拆下的福娃，嗤笑：“怎么会是过河拆桥呢？股份，专利使用权，我都给你。”
除了他妹妹。
裴青序索性没接他的话，背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闻松瞥他：“你没有家？”
守在他家门口做什么？
裴青序不咸不淡道：“她吃完饭，气消了，肯定要见我跟你的。”
江闻松笑问：“你哪来的自信？”
裴青序连个眼神也没给他，一副不把他放眼里的架势。
这场架吵不起来，空气又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闻松穿着件单衣，开始觉得冷了。
“有没有烟？”
他问。
裴青序身形未动：“没有。”
话落，江闻松略微怀疑地看他一眼：“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抽烟的吧？”
他从前应酬的时候见过。
裴青序客套地微笑：“江总好记性，但芙芙不喜欢烟味，我戒了。”
江闻松沉默下来，打量探究的眼神不知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
随后意味不明道：“戒烟可不好戒，裴总还真是用心，从前和我妹妹结婚时没戒，现在谈个恋爱反倒戒了。”
裴青序不是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
江闻松的话也无可厚非，从前的确是他做得不好。
但，有些事是会改变的。
裴青序直面他的质疑：“我从前并不知道芙芙对烟味敏感，也几乎没在她面前抽过，甚至谈恋爱之后也没有，她是无意中现的，她说不喜欢，我就戒了。”
江闻松笑着摇摇头，言简意赅：“故作深情。”
裴青序无所谓他的态度：“我跟芙芙离婚并非彼此本意，现在误会解开，彼此都想给对方一个新的开始。”
江闻松对他的敌意不减分毫：“和一个旧人在一起算什么新的开始，她还年轻，她有大把的选择。”
裴青序眸色如水平静：“如果她选择的是我，你作为她的哥哥，也要跟她站在对立面吗？”
-
“团圆饭”
吃了很久。
江闻松嘴都快冻紫了，门才被温舒打开。
他一个闪身钻进去，还顺手把门一甩，将某人关在外面，风风火火地拿起沙上的外套套上。
江听芙看着他：“哥哥，裴青序呢？”
江闻松面不改色：“早走了，他脾气可没有你哥哥我好。”
“……”
江听芙起身跑去开门，风呼呼地灌进来，伴随着男人萧瑟凌厉的脸庞。
“宝宝……”
江听芙摸了摸他手，凉丝丝的：“裴青序，要不…你先回去？”
“……”
他的瞳孔一秒暗下，“好。”
意外的懂事。
衬托里头某人的无理取闹。
他转身要走，江听芙飞拽住他，往他脸上“啵”
地亲了一口。
趁着他脸色有一丝回温，又柔声柔气地哄人：“有些事，我要跟我哥哥单独处理，他要面子，你在这不太好，我晚点去找你，行不行？”
裴青序勾唇，捧住她脸索了一吻：“好。”
看着他进了电梯。
江听芙一回头，浑身的汗毛吓得竖起。
江闻松抱着双臂站在玄关，一副要跟她算账的表情：“芙芙，哥哥不在家这么久，是不是芙芙有什么事都不用跟我说了？”
她跟裴青序在一起的事，至今都还没亲口告诉他。
还是是裴青序先舞到他面前，他才知道的。
基于这一点，江闻松更是气上加气：“我之前怎么交待芙芙的，是不是让你离他远点？你倒好，反倒把自己陷进去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一连被凶了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