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七海去上学的第二天,陶虎家终于算着吉时来陶老爹家下定了。
一辆板车装得满满当当,虽然有两匹粗布、两匹麻布,但毕竟少,主要就是几袋粮食了。
当然还有一对鸡,一对鸭,一些实用的竹篮竹筐等等。
这些聘礼都挂上了红布条,堆在板车上,红通通的,很是喜庆,也很扎眼。
山伯就觉得没必要弄那么多,可陶虎不觉得。
只要他觉得有必要的,就什么都想放上去。
甚至连拉的板车,他都小声地跟爹请求,结果被山伯训斥一顿,“礼金都给到四两了,你还想怎样?加上这些七七八八的聘礼,怎么说也有五六两了,这在咱们白马镇一带算很高的了,你可别太出格啊!”
确实不能太出格,容易招人恨。
毕竟不只是你一家娶妻,要是你这也加,那也添的,反倒显得别人的聘礼寒碜许多。
所以,这一带的聘礼都大差不差,算是维持了一个平衡,四五两左右。
陶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午时一到,山伯就领着妻子李氏、陶牛陶驹以及两个儿媳,还有一些叔伯亲戚,在媒婆和村长的牵头下,浩浩荡荡地走去陶老爹家。
这时村里人才知道,原来陶山和陶根要结成亲家了。
路上见了面,都乐呵呵地贺喜,可私底下却有人忍不住嘲笑:
“山伯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定下陶老爹的女儿?他家能生男娃么?”
“不能生?那陶七海是哪来的?”
“一个对六个,那也太低了。
要是万一都是女儿呢?他家可是有生女儿的种的。”
“你家种倒是好,生了两个儿子,儿子又生了儿子,但也没见你家出息呀。
人家生女儿,怎么了?照样出息。
我看大春就很不错,勤奋、贤惠、孝顺,比你那混不吝的儿子好多了!”
不只村人说,就连陶虎的狐朋狗友也疑惑。
山伯家下定,男孩女孩是不能出现的,这是大人们的事儿,所以都是由家长、兄嫂、亲戚来操持。
晚食后,陶虎按捺住兴奋劲儿,偷偷地溜出家门,去他的狐朋狗友那儿喝酒。
一天下来,村里人都知道了陶虎下定的事儿,他朋友们也知道了,所以才约了晚上喝酒。
酒过三巡,二楞就问道:“虎哥,你是怎么想的?陶老爹家可是会多生女娃的主儿。”
陶虎吃一口菜,笑道:“这有啥?女娃也是人,而且我觉得女娃挺好的,如果能像大春,那就更好啦。
她又勤劳、又贤惠,你不知道,她还有一把子力气!”
陶虎想起之前遇到小野猪时大春的表现,浑身一抖。
“怎么?你要用强,结果被她揍过了?”
三扁就嬉笑道,眼神中带着几分荤黄。
陶虎被这话戳得脸一热,“放你娘的屁,别犯浑!”
大伙儿就笑呵呵的。
大庄就假意训斥三扁,“正经点儿,要对嫂子尊重些。
对了,虎子,我听说大春比你还大两岁呢,你咋不找个十四五岁的?大春……会不会有点老?”
陶虎就不乐意了,脸色很黑,压着声音说,“大春也才二十,老个屁!
我看大春就挺俊的!”
气氛顿时尴尬下来,三扁赶紧打圆场,“就是就是,大春最美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
酒到最后还是喝完了,但陶虎心里窝着火,酒一喝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了,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一句:“老子就是要娶大春,老子愿意,你们管得着吗?!”
第二天,陶老爹起得很早,让二夏给他烙了两个饼,就拿着竹筒水进山里去了。
他想趁着去服冬役前,给家里多逮几只野物,多卖几个钱,就是卖不出去,自家留着吃也好。
昨天下午他就去下套了,所以今早去收就好,还是很轻松的,他预计午时之前就能回来。
那地方就在他的竹山后面,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