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谈完,陆氏和章氏就随意很多,闲话起来,但也没闲话多久,陆氏就知趣地告辞了。
把人送到门外,葛妙玲才认出那个僵直的陌生女孩是谁。
“是你!”
四冬粲然一笑,“葛姐姐,终于认出我来了?”
葛妙玲就笑道:“实在抱歉,换了个样子,没想到你这么俊美!”
四冬羞红了脸,“跟葛姐姐差远了。”
等葛妙玲寒暄完,人坐上马车,在巷子口拐角消失时,章氏才问道:“那人是谁?”
葛妙玲原本想如实说,但实在不知道怎么介绍,就说:“一个朋友。”
章氏不怎么相信,女儿的朋友少得可怜,一个巴掌都能数得出来,但女儿不说,她也不好再问下去。
回到会客厅,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个银元宝,成色很好,足足有1oo两,上面还放着一些请帖,金晃晃的,虽说不是金做的,但看着就让觉得贵重。
母女俩吃惊不已,1oo两呢,比葛大人一年的俸钱还多。
“这芸绮坊还真有意思。”
章氏仔细琢磨着,就吩咐自己的管事,去打听打听这芸绮坊到底什么来头。
吃晚食时,章氏也跟葛大人提起这件事,葛大人刚吃一口饭就噎住了。
“果然,来自富庶之地的人,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葛大人顺过气来道,“你也别去打听了。
这家的东家是从苏州的世家过来的,大概是被族里驱赶,才被迫到这地方来投亲。”
“那芸绮坊的意思是?”
“大概是借由雅集,寻求县衙庇护,毕竟一个外地人,没有点依靠,想在本地做生意,难!”
章氏就不满地推他一把,“你怎么把自己的治下说得这么不堪?”
“哪个县不是这样?里面水深得很。”
葛大人实话实说。
“那你就多照顾照顾芸绮坊,别让那些猫猫狗狗去招惹人家。”
章氏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芸绮坊了。
“这是自然,只要他们合法经营,按时纳税,都在本官的照顾之列。”
葛大人说了一通真情实话之后,话锋一转,“匀给我五十两。”
章氏抱住盒子,警惕地看他,“干嘛?打劫呀?”
“这不是冬天了吗?乡下还有些房屋漏风,或者濒危,需要修缮一下。”
“没有!”
章氏嗔怒道,“只有三十。”
然后掏出了二十两丢给葛大人。
本以为只能抠出十两的葛大人心里乐滋滋的,还是媳妇心疼我。
陶七海全然不知道这些,他和芸宝一样,把那五页纸和画册丢给顾言就什么都不管了。
想管也管不了,冬至假期一过,他们都得去上学,只有到休沐才有空。
但是上学上多了也厌倦。
尤其是学堂里,不是讲授新课,就是诵读背诵,再就是练习写字。
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都觉得枯燥,何况这个?
所以,趁着午时林先生休息,陶七海又蹬蹬蹬地去找他,把快要歇下的林先生摇醒。
“先生,为啥我们学堂没有强身健体课?”
林先生一愣,笑道:“你说的骑射课吧?骑马的话,咱们陶家村没有这个条件,而射箭也太过危险,老师就给取消了。
等你们哪天考上了府学或国子监,再去学吧。”
“先生,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强身健体的,比如……”
陶七海想了一堆体育课上的内容,什么乒乓球、足球、篮球、羽毛球等等,都不合适,最后憋出三个字,“丢沙包。”
林先生抿了一口茶,问道:“怎么个丢法?”
陶七海解释了一通,道:“先生,下午最后一节课就让我们在学堂前的空地上玩丢沙包吧?老是坐着学习,身子骨吃不消。”
林先生见他又在讲大人话,就乐陶陶地笑起来,“行吧,最后一节给你们玩。”
陶七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