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已经停着一些洗衣裳的妇人了,都是陶大娘、陶三嫂、陶五婶、陶九妹的一般女子。
她们有说有笑的,各自选了块石头,就窝在边上,拿着一根木棍捶打衣裳。
陶七海吃惊不已,没想到“万户捣衣声”
是真的,连忙找到了块没人选的光滑石块,把衣服丢河里,浸湿后就捞起来,放在石块上。
追着而来的五月和六禾,连忙喊道:“海弟,先别捶,先放点草木灰。”
她们已经不奢望能不让海弟洗衣裳了。
其他人一听都看着陶七海笑。
陶三嫂高声喊道:“哎哟,七海,你也来洗衣裳啊?虽然你往日看着笨点,但你也读书了不是?读书了人就聪明了,怎么还被叫来洗衣裳?”
谁都听得出来陶三嫂的调笑,但陶七海却不恼,笑说:“这衣裳本来有男有女,洗衣裳怎么反倒只能女子来洗呢?要我说最好是谁的衣裳谁洗。”
其他人一愣,都觉得陶七海说的是胡话,哈哈大笑起来。
陶大娘就说:“哪有男人洗衣裳的道理?咱们乡下规矩就是这样,男人在外头种地干活,女人在家缝补洗衣,各司其职才像个家样。
你要是天天在家洗衣裳,传出去人家该说你娘教得不好,将来哪家姑娘还敢嫁你?”
旁边的陶五婶也附和道:“就是,七海啊,你可是要读书考功名的人,哪能把心思花在这洗衣裳的小事上?快把衣裳给你五姐六姐,让她们洗去。”
陶七海就乐呵呵地笑,“大娘,怪不得你家衣裳都堆成山了,也没人洗,合着都等您来洗呢。”
又道:“五婶,林先生也说了,读书明理,明理就是明白道理。
这道理就是,虽说男主外,女主内,但也要互相扶持。
夫妻是这样,兄弟姐妹也应该这样,一家人团团结结的,家里才能和和美美。”
一旁安静捣衣的陶九妹听得出神了,停下动作,若有所思起来。
这半大的孩子,毛还没长出来呢,就说什么“夫妻”
“兄弟姐妹”
“一家人和和美美”
,听到那些大娘、大婶、大嫂子们都乐呵呵地笑起来,全当这是陶七海小孩子学大人说话。
陶七海也不再理会她们,学着姐姐们的样子,开始洗衣裳。
令陶七海头疼的不是衣裳沾了水之后变得厚重,也不是衣裳本身因为是麻做的,所以很硬,硌得手疼,而是则草木灰。
“这草木灰不是厨房里烧过火的灰堆吗?”
陶七海忍不住跟小田田吐槽,“这也能洗干净衣服?不会越洗越脏吗?”
小田田经过搜索和扫描分析后,道:“用草木灰洗衣服是这个时代的普遍做法,草木灰中的含有碱性物质,可以有效分解油脂。
而且草木灰能溶于水,多冲洗几次就好啦。”
“哇!
古人也太有智慧了吧?这都能现。”
陶七海忍不住惊叹起来。
“确实,远古的华夏族古人是一个勤劳智慧的民族,他们创造了许许多多人类的瑰宝,造福亿万后代。”
小田田在搜索资料并阅读之后,也忍不住佩服这一族人的智慧。
“宿主,我还了解到,远古人还制作了一种特别方便的洗衣物品,叫‘猪胰皂’,在这个时代是可以制作出来的,相当于后来的‘肥皂’。
宿主想要了解一下吗?”
陶七海猛地连连点头,“要!
要!
要!”
“已为宿主在教室内打开,宿主可随时进入教室学习。”
陶七海毫不犹豫地进入教室,赛博林先生早就在等候着了,看到陶七海进来,林先生立即化身一个屠夫,手拿尖刀,从一头猪身上取出胰腺,随后清理干净,放入石臼中捣碎……
陶七海看的津津有味。
一旁担心海弟掉水里的五月六禾也看得津津有味,她们是在看海弟。
只见他手里攥着一件衣裳来来回回地揉搓,有时还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