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就连五月六禾都可以去做,不挣钱就算了,还倒贴钱?!
陶七海却笑着说:“四姐你先消消气。
我这么做,有三点考虑。
第一,你现在还在山伯家当学徒呢,是正儿八经的山伯的徒弟,这师徒关系,就跟父子父女关系一样,可是很重要的。
这算是小小的孝敬山伯。
“第二呢,以后大姐也是要嫁到山伯家的,他家挣了钱,就等于大姐挣了钱,他家富裕起来了,大姐就能少辛苦些。
咱们这算是为大姐铺路呢。
“这第三呢,咱们家现在又是买牛,又是造房子,高调得很,恐遭人嫉妒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散财,虽然咱们也没多少财,可对别人来说,那就是有钱。
有钱还贪些蝇头小利,别人嘴里会骂的。
“而且,四姐,你不觉得咱们家最好还是和山伯家合作比较好吗?等以后你们都嫁出去了,我也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了,家里可不就剩下爹娘了吗?到时候恐怕能倚仗的还是嫁到村里的大姐和陶虎哥呢。”
听了海弟一大堆的分析,四冬沉默了,久久才说:“海弟,你以后要到外面的世界去?”
陶七海心头一愣,没想到自己说那么多话,四冬竟然在意的是这句!
他害怕四冬多想,就讪讪地笑道:“有可能,有可能而已。”
“不!
海弟,我也觉得你得出去,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见见世面!”
四冬说得很坚决,她其实很快就想通了,凭借海弟现在这些突兀的做法,陶家村必然是留不住他的。
“四姐支持你!”
四冬笑说。
陶七海心头一热,忍不住抱着四冬的胳膊,说:“谢谢四姐。”
这件事陶七海偷偷让张氏做了,但却在村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闲着无事的村人(主要是妇女、小孩),纷纷钻到山里去捡那些没捡完的皂角。
不过,都到十二月份了,皂角也不剩多少了,自家平时也不怎么留,因此,只两天工夫,收皂角运动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张氏保质保量地给陶七海收来了一百五十斤。
她其实是很不好意思的,觉得有点多,这要是全一锅煮了,得的皂角水能把陶老爹家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洗三遍都绰绰有余。
陶七海却照单全收,那多出来的十文钱,也当工钱给了张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