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食,二夏才有空问陶七海要那猪胰子来干嘛。
陶七海早就把刚才被训斥的事忘了,兴奋地拉着二夏的手说:“做猪胰子皂!”
“什么是猪胰子皂?”
“就是把猪胰子捣成泥,再加点草木灰水,搅拌搅拌,阴干几天,就成一块块的肥皂啦。”
陶七海还很天真地说,“用这种肥皂洗衣裳,可干净可干净啦!”
二夏一听,眉头又皱起来,瞪着眼睛看到五月六禾,“怎么?五姐、六姐让你去洗衣裳了?你还玩水了?”
呃……糟糕,大意了。
“二姐,这些不重要嘛……”
无法,陶七海只能使出一个“猛男撒娇”
,不断摇着二夏的手臂。
“这不重要,什么重要?!”
二夏出灵魂拷问。
“挣钱重要!”
陶七海答出了灵魂答案。
果然,二夏手一顿,人就温和下来,把陶七海搂在怀里,笑道,“来来来,海弟,你好好跟二姐说说,这个猪胰子……皂,它怎么挣钱啦。”
于是陶七海就侃侃而谈地跟二夏细细说来。
“二姐,长久以来,洗衣裳一直是一个家庭里最沉重的劳务,而我们女人……”
“停停停!
‘我们女人’?”
二夏疑惑地看着他。
陶七海轻咳一声,改口道:“你们女人……和我们男人,都是洗衣裳的受害者。”
“停停停!
你们男人什么时候成受害者了?”
二夏更是瞪大了眼睛看他。
“二姐,你别打岔呀!
总会有些地方男人也得洗衣裳的。”
二夏想想也是,就示意海弟继续。
“长期使用草木灰,不仅去污能力不强,还伤手,久而久之,我们的纤纤玉手,就会变成粗糙大手,爬满了茧子,惨不忍睹。”
二夏就抬起手仔细地看了一下,嗯,还嫩着,没有茧子。
“所以,用了猪胰子皂之后,只需轻轻擦过衣裳,揉搓几下,便可轻松洗净,而且皂子里还添加了桂花,衣裳也能留香。
这样的猪胰子皂你们想不想要?”
二夏被说得热血沸腾,一旁洗衣裳主力选手的五月六禾也忍不住跳起来:“想要!
想要!”
“卖你们十文钱一块,你们要不要?”
陶七海又道。
“不要!
不要!”
“啧,你们怎么不要呢?”
陶七海忍不住皱眉,“这多好的东西啊!”
六禾犹犹豫豫地说:“可是,太贵了,我们买不起。”
“就是,十文钱,都差不多能买一斤肉了。”
五月也附和。
“哎呀,你们别把你们当你们啊,你们得把你们当成县城里的人,当成有钱人。”
陶七海着急地说。
六禾就哈哈哈笑起来:“当成有钱人,那肯定要。
而且我还得要一块,丢一块,谁叫我是有钱人呢!”
五月一听,正想跟着哈哈笑呢,二夏的巴掌就拍在六禾的肩膀上,“败家啊你?还要一块丢一块?!
你这样以后也成不了有钱人!”
“二姐二姐,我就顺嘴说说而已。”
六禾委屈扒拉的。
“说说也不行。”
二夏独断专权,不过,她明白了海弟的意思,就是把这玩意儿做成猪胰子皂卖给县城里的人。
但她也有问题:“海弟,你确定县城里没有这玩意儿?”
“这……”
陶七海不确定,他立即找来小田田询问,可是小田田也不清楚,只好作罢,“那我们就先不挣钱,先给家里做一些,洗衣裳用。
等我去县城里问清楚了,再做打算。”
感觉到挣钱的路子就要飞走,二夏有些失落,不过,做好了给自家人用,她还是乐意的,于是仔细地询问陶七海关于这猪胰子皂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