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木眼睛一亮,也拿起竹哨回了一声。
一来一往间,哨声在山谷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把刚刚分别的牵挂都网了进去。
“他们还在送呢。”
小石头踮着脚往回看,竹溪村的轮廓已经缩成了小小的黑点,“村长说,等玉米长到齐腰高,就派少年来新农社报信,让我们去看‘青纱帐’。”
阿木把哨子系在腰间,风吹过,哨子轻轻碰撞着布带,出细碎的声响。
“到时候带些新培育的菜籽种过去,他们的土地适合种油菜,春天开起花来,比画里还好看。”
他转头对古丽雅说,“你绣的‘花开富贵’图样,刚好能教给村里的姑娘们,让她们绣在油菜籽的布袋上。”
古丽雅笑着点头:“我把丝线多带些,再教她们用十字绣,简单好学。
对了,上次说的那个防虫害的法子,我记在本子上了,回头抄给村长,让他们提前备着艾草和硫磺。”
小石头在一旁画个不停,本子上已经添了竹溪村的谷仓、少年的竹哨,还有村民们举着“丰”
字图的样子。
“我要把这些都画进《农耕图》里,”
他认真地说,“等编成书,让所有村子都学着种,到时候到处都是谷仓,到处都是‘丰’字。”
阿木看着他笔下歪歪扭扭却充满生气的线条,忽然觉得,所谓的“约定”
,从来不是白纸黑字的契约,而是藏在竹哨声里的呼应,绣在布罩上的期盼,画在纸上的憧憬。
就像此刻天边的晚霞,看似要褪去,却把最后的暖意,悄悄揉进了晚风里,送到更远的地方去。
哨声渐渐远了,但那清脆的调子,像颗种子落进了心里,让人忍不住期待,等到下一次吹响时,会有怎样的新故事,在长满玉米和油菜的田埂上,悄悄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