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窜,伴随着刺耳的警报,整个空间仿佛在发出濒死的嗡鸣!
“卧槽!”老王猛地蹦了起来,差点把椅子带翻,那张唾沫横飞的脸瞬间惨白。
老李秃顶上仅存的几根毛都跟着灯光频率炸了,手指哆嗦着指向投影:“数据!数据流暴走了!要崩!!”
“哪个节点出事了?!”
“谁乱调了核心参数?!”
鬼哭狼嚎一片,活像地狱开了直达梯口。刚才还恨不得用口水淹死对方的精英们,此刻只剩下被死亡列车灯晃晕的茫然恐惧。老王和老李这对老冤家几乎脸贴着脸挤在操作台上狂戳按钮,手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一样。整个投影球体红得发黑,炸开的乱麻几乎塞满整个空间,警报声淹没了一切人声。
一片惨白的惊恐中,我的目光却被吸铁石一样钉死在了苏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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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那片刺眼红光与歇斯底里警报声的风暴中心。灯光将她纤细的影子投在身后墙上,拉得细长而模糊。在没人看到的刹那,她竟然微微扬起了嘴角!
那个笑容只存在了零点几秒,像一滴水迅速融进烧沸的红油里。快得仿佛幻觉,却带着一种近乎冰冷的精确感。那不是混乱引发的惊慌失措,更像是……一种确认?一种潜藏在混乱表象之下,按计划触发了什么的得意?她甚至飞快地、极其隐蔽地用手指在下颌边缘蹭了一下,快得像抹掉一粒看不见的灰尘。
我后背上刚被热毛巾焐出来的那点温乎汗意,此刻骤然变得冰针般扎人。手臂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了一下,那点旖旎的余温立刻被冻结殆尽。
心沉下去,沉进一片被血红光芒笼罩的冰窖里。这不对劲!那零点几秒的笑容像淬毒的钉子敲进脑壳里。
“老板,核心参数阈值被突破了!”老王吼得破了音,惊恐地指着面前疯狂滚动的数据瀑布,“七号节点!快塌了!”
警报声像无数只手攥紧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心脏。苏晚却在我身边微微歪了下头,声音轻柔得像阵拂面微风,奇异地在这片混乱中抵达我耳边:“看起来真麻烦,核心节点崩溃的话……全盘重来?”她指尖在我绷紧的小臂上若有若无地划过,“需要我去调……原始备份?”
这话像是贴耳吹气。我瞳孔猛地一缩,七号节点!那是老王刚刚试图调取“拼单仓库”历史异常数据的唯一通道!这“崩塌”未免也太巧!她所谓的“原始备份”,怕不是另一个引我踏入的陷阱?
“原始个屁!”我猛地暴吼出声,像道闷雷炸开,整个会议室刺耳的喧嚣和警报都为之一顿,所有惶惶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手臂一展,几乎是用蛮力把围在操作台前乱戳的秃头老李直接扒拉开半个身位。手腕翻转,手指快得像抽风,在冰冷的蓝色虚拟光屏上一阵眼花缭乱的乱点暴戳!
老王看得眼睛都直了:“老板你……这乱点会炸屏!”
“闭嘴!”我头都没空抬,最后一个命令被拇指狠狠掼进光屏!
砰!
一声怪异的闷响,像鼓胀的气球被针捅了一下外带漏气。会议室中央那坨被血红彻底吞噬的能量乱麻,骤然从中被撕裂开来!
不是爆炸,是吞噬。一股纯粹而混沌的黑色凭空出现,像是投影幕布上被瞬间泼墨,毫无花俏,带着一种暴戾的“清零”感,疯狂啃噬着那片红与狂暴的数据乱麻。血红的警报光球、炸裂的能量轨迹、刺耳的警报声……所有的一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口野蛮吞噬,黑色迅速蔓延、凝固。
前一秒还光污染警报声震天的会议空间,下一秒死寂无声,徒留一片沉甸甸的哑暗。连带着空气都像是被抽干了,连喘气声都显得突兀。
所有人僵立原地,张着嘴看着中央那片吞噬红光后残留的、仍在缓缓波动的诡异黑色,像是凝视着某种来自宇宙深处的虚无之口。
只有那巨大的黑色中央,一点异常微弱但凝练的金绿色荧光,如同顽强破茧的萤火,坚定而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