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和钱得加。”
砰!包厢厚重的实木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撞在墙上的缓冲垫上发出一声巨响,吓了所有人一跳。一股走廊里强劲空调的冷气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瞬间涌进来,冲淡了里面那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
门口站着个人。
灯光在他背后,给他轮廓镶了道模糊的边,看不清脸,但那高瘦挺拔的身形、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和那股子即使隔着几米也能感觉到的、冷冰冰的压迫感,熟悉得像是我骨头缝里长出来的一根刺。
我后脑勺那根弦像被拨动的吉他弦,嗡地一下,震得太阳穴都疼了一下。操!脑子里瞬间掠过那张无数财经杂志封面上的脸——轮廓深刻,眼眸是极深的墨黑,看过来时没什么温度。林深。这名字在我意识里像冰块掉进滚油里,炸开一片刺啦乱响的喧嚣。他怎么来了?!这张单子压根就跟他们“深眸科技”八竿子打不着!
包厢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原本还在“咕嘟”的鱼缸一下子没了动静,连空气都似乎停止了流动。那几个老板脸上的表情像突然卡带的劣质影碟,凝固在惊恐、惊愕和一丝被撞破窘态的僵硬上。胖子王总那只僵在半空端酒杯的胖手,终于没能稳住,“啪嗒”一声脆响,杯子砸在油乎乎的桌面上,茅台酒泼溅开来,金黄色的液体迅速在红绒桌布上晕开一片刺眼的不规则湿痕,散发出更浓郁的、令人不适的酒气。
门口那人像是没看见这一地的狼藉和难堪,长腿一迈,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音,但那股子冷冽的、带着高层空气清冷味道的气息瞬间逼近。他随意地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我脸上时,极快,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冰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但那笑,浅得像浮在薄冰上的一层霜花,转瞬即逝。
“王总,好久不见。” 林深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低沉平稳,像一块质地精良、打磨光滑的黑曜石,冷、硬、听不出情绪。他没看那打翻的酒杯,也没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到我座位旁边的空椅那儿——那是原本应该陪他们另一个副总坐的位子。他毫不客气地把椅子拖开,坐了下来,动作流畅自然得仿佛他才是这场饭局的主人。坐下时,西裤的裤线笔直得像用刀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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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身,身体朝着我和胖子王总的方向略倾了一个极小的角度,手臂自然搁在扶手上,腕骨处的深蓝色衬衫袖口下,露出半截昂贵的银色腕表表盘,在吊灯下反射着冷光。这细微的动作,却无形中在我身前立起了一道无形的、带着寒气的屏障。
包厢里掉根针都能听见。胖子王总的脸像川剧变脸似的,刚刚还是死猪肝色,现在又变成惨白,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胖手下意识地想去擦,又尴尬地停在半路。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挤出几个字,尾音都在发飘:“林……林总?您怎么过来了?这……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他试图挤出个笑容,那模样比哭还难看,眼睛里的惶恐和之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瘦麻杆李总和张副总几人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像上课被班主任逮住捣乱的熊孩子,一个个臊眉耷眼地缩着脖子,视线死死黏在自己面前的碗碟上。
“正好在附近跟几个数据中心的同事吃晚饭,结束得早。”林深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胖子王总那张汗津津的脸上,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听说王总这边也有个局,好像还和苏……瑜有点关系?”他提到我名字时,中间似乎有极其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停顿,语速放缓了极其微小的零点几秒,像是在舌尖确认了一下这个称呼的准确性,“就顺路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打扰几位谈事吧?”
这话说得客气,却字字像冰锥子,一下下扎在对面几个人的软肋上。数据中心的同事?谁不知道国内几大核心数据区域背后都有“深眸科技”的核心技术参与?顺路看看?谁他妈信!还帮忙?他那身压迫感往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