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形态优美。
“这是东星斑,深海鱼,味道不错。”秦海龙低声给孟礼欢介绍。
孟礼欢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尝,点了点头:“嗯,肉是挺嫩,鲜甜味也足。就是火候稍微过了点点,靠近鱼脊的那点肉,筋膜感有点明显了。俺们那儿讲究吃鱼吃个‘蒜瓣肉’,火候得掐得准,差一点,口感就不一样。”
他的声音不大,但同桌的人都听到了。一位看起来像是主人家的长辈闻言,仔细尝了尝,惊讶地看了孟礼欢一眼:“这位小同志说得在理!老师傅今天状态可能是不太好。没想到小同志对吃鱼这么有研究?”
孟礼欢憨厚一笑:“研究谈不上,就是吃得多了。靠这个活着,舌头就刁了点。”
他这番不卑不亢,基于自身专业(虽然是打渔)的点评,反而让在座的一些人对他刮目相看。能一眼看出烹饪火候的细微差别,这绝不是普通的渔民能做到的。
王建军那桌人,看到孟礼欢非但没有出丑,反而似乎引起了长辈的注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宴会后半程,孟礼欢基本上就是安静吃饭,偶尔和秦海龙低声交流几句。他不再试图融入,也不再在意那些或好奇或轻视的目光。他就像一块来自山海的礁石,任你浪涛如何拍打,我自岿然不动,有着自己坚实的根基和内核。
回去的车上,秦海龙笑着问:“怎么样?啥感觉?”
孟礼欢舒了口气,扯了扯有点勒脖子的衬衫领口,说道:“东西挺好吃,就是有点累,不如咱俩蹲码头啃猪头肉喝啤酒自在。”
秦海龙哈哈大笑:“你啊你!不过,礼欢,你今天做得很好。不露怯,不巴结,有自己的根脚。这就够了。这帮小子,就是欠收拾,你今天算是给他们上了课了。”
孟礼欢望向窗外流光溢彩的京城夜景,目光深邃。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这座城市很大,圈子很多。他不必强求融入每一个,只需要守住自己的本心,站稳自己的脚跟。他的底气,来自那无穷的山海,来自不断学习的头脑,也来自身边这温暖的家。
而今晚,他这块来自东北海边的“顽石”,算是在这汪深不见底的京城池水里,投下了第一颗石子,荡开了一圈属于自己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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