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性更高,活动范围也有所变化。近期收获主要以中小型兽类和鱼类为主。仓库里的熏肉和鱼干,按照当前消耗,大概能支撑部落一个半月。另外,我们发现南边山谷有一种野薯,块茎很大,尝试烤熟后可以食用,产量似乎不错,可以考虑移植培育。”
汪子贤点点头,这算是好消息。原始农业的雏形终于要开始了吗?他看向乌骨。
乌骨长老精神矍铄,虽然年纪大了,气血修炼进展缓慢,但智力似乎因为经常思考历法、记录部落大事而有所提升,眼神越发睿智。他指着墙上那幅用炭笔精心绘制的、标记着日月星辰轨迹和物候变化的树皮图表说道:“首领,根据我这几年来的记录和推算,再有不到两个月,漫长的雨季就要来临了。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需要大规模加固所有茅屋的顶棚,防止漏水;部落周边的排水沟渠也需要重新规划和挖掘,避免内涝;最重要的是,要储备足够整个雨季消耗的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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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贤深以为然,原始社会的雨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物资准备不足,引发疾病或饥饿,对部落将是沉重打击。他刚想就排水沟渠的挖掘路线和防火储柴点的设置提点建议,忽然,一阵急促而慌乱,完全不符合部落日常秩序的脚步声,伴随着嘶哑而惊恐的呼喊,由远及近,猛地撕裂了议事大厅内平静的氛围。
“首领!长老!不好了!出大事了!”
声音未落,一个身影踉跄着冲破了门口守卫的阻拦,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噗通”一声摔在熊皮地毯上。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来人正是几天前派往北方的小型商队成员之一,名叫“砾”的汉子。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出发时的精干模样?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和干涸的暗红色血渍,兽皮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露出下面一道道红肿带血的擦伤。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恍惚,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口气就要接不上来。
整个议事大厅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沉了下去。商队出发时有八个人,由经验最丰富的老猎人“坚爪”带队,如今只有砾一人如此狼狈地逃回,其余人的命运,不言而喻。
“砾!”苍木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地扶住几乎要瘫软的砾,沉声低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冷静点!发生了什么事?坚爪他们呢?商队怎么样了?”
“首…首领…苍木长老…乌骨长老……”砾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抓住苍木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汪子贤和乌骨,眼泪和鼻涕混着脸上的污垢一起流了下来,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没了…都没了!商队…被抢了!坚爪叔…阿土…石毛他们…为了让我逃出来…都…都死了!哇——!”
说到最后,这个平日里以坚韧着称的汉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与恐惧,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厉,令人闻之心酸。
汪子贤眉头紧锁,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强迫自己冷静。他示意旁边的守卫赶紧递过一竹筒清水,亲自接过,蹲下身,将竹筒凑到砾的嘴边,语气尽可能地平稳和有力:“砾,先喝点水,慢慢说。活着回来就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部落才能为他们报仇!告诉我,是谁干的?是遇到了强大的野兽,还是……其他人?”
清凉的泉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汪子贤沉稳的态度也像是一剂镇定药,让砾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贪婪地喝了几大口,然后用脏兮兮的袖子用力抹了把脸,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组织着语言,开始讲述那场如同噩梦般的遭遇:
“我们…我们按照首领您之前的吩咐,沿着北边那条大河,逆着水流往上走。走了大概五天,穿过了我们熟悉的那片黑森林,前面出现了一片望不到边的大草原,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就像绿色的海浪一样。”
“坚爪叔当时就提醒我们,说部落的足迹最远就到森林边缘,再往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