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着他祭祀礼服的宽袖边缘,武丁浑然不觉,反而张开双臂,如同要把这片他费尽心力重塑的土地拥入怀中:
“你们看到了吗?寡人这‘哑巴董事长’做得还不赖吧?”
新铸的巨大青铜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鼎身上新铸的铭文深峻如刻刀划进骨髓——
那不再是祭祀祖先的冰冷祷文,而是武丁亲自口述、傅说手书的八个字:“四方克定,商邑如砥。”
甘盘立在群臣最前,白须在风中轻轻拂动,眼角褶皱里藏着一缕湿润的光。
许多年后,当武丁的王陵在殷都西郊黄泉之下落成,陪葬的甲骨堆积如山。
龟甲上有妇好某次出征前卜问:“今日宜猎否?”
占卜结果为吉。
而武丁亲手刻下的一行小字在旁边:“纵不吉,妇好亦当大胜。”
这位“商朝杰克苏”对自家老婆的武力值迷信得比天命还邪乎。
在更后来发掘的那些层层叠叠的甲骨中,历史学家从密密麻麻的战争记录与祭祀清单里,翻到了一些奇怪的边角料!
某次重大仪式之后,一块兽骨角落里刻着句极小的涂鸦:“今日甘师胡子被燎了一撮,傅说笑出声被寡人罚擦鼎两座……寡人与妇好同乐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