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你们逃出来之后,把那段验证代码的结构完整地复制了下来。”沈心怡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眼神里有一种冰冷的火焰,“它的逻辑不是简单地比对指纹或者虹膜。它是在读取生物样本后,实时生成一个经过多重加密的数据签名,然后将这个签名与后台一个庞大的‘白名单’数据库进行比对。只要签名匹配,门就开。”
“我们没有白名单里任何一个人的生物样本。”林溪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所以,我们不进白名单。”沈心怡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表情,“我们自己创造一个‘幽灵’,然后欺骗系统,告诉它,这个‘幽灵’就在白名单里。”
她调出一段密密麻麻的代码流,蓝色的字符在屏幕上滚动,让人眼花缭乱。
“我已经逆向了它的签名生成算法。我们可以在本地生成一个完全符合它所有加密规则的、伪造的数据签名。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载体’,一个干净的、从未在任何官方数据库里留过记录的生物样本,来承载这个我们创造出来的‘幽灵’身份。”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缩在角落里,因为听不懂而一脸茫然的王皓身上。
王皓被她看得一个激灵,脸上的恐惧更深了。
“王皓,”沈心怡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我们需要你的一根头发。”
一个小时后,我独自一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
天光已经大亮,城市彻底活了过来。
我口袋里揣着一张购物清单,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登山绳、滑轮、多功能钳,还有几罐高热量的牛肉罐头。
这是我的伪装,也是我的任务。
车厢里的那群年轻人需要时间。沈心怡需要时间将王皓的生物信息和那个伪造的“幽灵”身份彻底绑定在一起,生成一个独一无二的“钥匙”。林溪需要时间编写一个能短暂干扰目标厂区内部通讯,为他们创造几秒钟开门机会的程序。
我的任务,就是为他们争取时间,并勘察出一条万无一失的撤退路线。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早餐店的蒸笼冒着腾腾的热气,公交车发出沉闷的刹车声。街上这股子活人的烟火气,衬得我们藏身的阴暗角落更像一座坟墓。
我走进一家户外用品店,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登山爱好者,仔细地挑选着绳索的材质和承重。
就在我弯腰检查一个登山扣的锁扣结构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像一根冰冷的针,毫无征兆地刺了一下我的后颈。
我没有回头,拿起登山扣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或迟疑。
几十年的经验告诉我,这种时候任何一丝不自然,都会暴露自己。
我走到收银台,付钱,拿好东西,像个普通顾客一样离开了商店。
走出店门,我没有直接返回,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错综复杂的老旧巷弄。
我放慢脚步,看似随意地在巷子里穿行,眼角的余光,却通过沿街店铺的橱窗反光,死死锁定着身后几十米外,街角处一辆黑色的普通家用车。
那辆车跟了我两个街区了。
我走进一家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透过货架的缝隙,我看到那辆车在不远处缓缓停下,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是赵伟的人。
我心里一沉。
这些家伙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们已经足够小心了,这辆车是我昨天半夜从二手车市场临时弄来的,没有任何记录。
冰冷的矿泉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头那股子无名火。
我改变了原定的路线,开始在城区的道路网络里兜圈子,利用早高峰的车流作掩护,不断地变道、急停、拐入单行线。
那辆车死死地钉在我身后,甩不掉的跗骨之蛆,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专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