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的颤抖。
“陆小凡，你涉嫌破坏证据链。”他念逮捕令的语速比平时快，“你有权保持沉默。”几个穿防弹背心的人冲进来，枪口对准通风管道方向。
陆小凡突然举起双手，断杖哐当落地。他朝着赵伟露出个带血的笑，声音清晰传遍天台：“告诉周坤，他女儿右耳后的胎记很特别。”
赵伟的表情瞬间冻结。这个细节从未出现在任何档案里。趁他愣神的刹那，通风管道深处传来重物落地的巨响。所有枪口同时转向声源。
沈心怡滚进阴影时听见陆小凡最后的话：“迷宫出口在1998年11月26日……”接着是手铐合拢的金属脆响。她攥紧掌心的芯片，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
防暴队员押着陆小凡往楼下走时，夜空突然下起大雨。赵伟留在最后，目光扫过天台每个角落。他在陆小凡刻下的警校编号前蹲下身，手指抚过那些深深的刻痕。
雨水很快冲淡了地上的血污，却让那些数字在霓虹反射下更加清晰。赵伟对着耳麦说了句什么，突然用力踩碎还在闪烁的平板电脑。
沈心怡在通风管道里屏住呼吸，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远。手机突然震动，王皓发来加密定位——周坤女儿正在图书馆地下车库的车里发抖。
她爬出管道时看见陆小凡的断杖还躺在积水里，陶瓷刀锋映出城市颠倒的灯火。捡起断杖的瞬间，她注意到杖身内侧刻着行小字：当数据说谎时，相信伤口。
雨越下越大，天台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最后的光线里，她看见自己掌心不知何时被刻上了同样的警校编号。数字末尾的螺旋纹路，正与她童年记忆里那枚胸针的图案完全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