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凭什么？”
长生语塞，是啊，凭什么？这道士行事乖张，亦正亦邪，已经救了他一次，他还有什么能拿来交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盏被扔在角落、黯淡无光的引魂灯上。
张明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嘿嘿一笑：“怎么？想用这破灯换？这玩意儿虽是件邪器，但只是副灯，核心阵法已损，价值不大。除非…”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除非你能找到主灯，或者…懂得修复它的法门。”
长生沉默片刻，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本以暗金金属包裹封皮的《幽冥通天录》。事到如今，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这道士虽然来历不明，但数次出手相助，且对天庭和正道似乎并无好感，或许…
“道长可知这是何物？”长生将书册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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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书封那四个古字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震惊的神色！
“《幽冥通天录》？！”他失声低呼，猛地一把夺过书册，手指甚至有些颤抖地抚过那冰冷的暗金封皮，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有惊骇，有贪婪，有忌惮，甚至还有一丝…追忆？
“这东西…这东西竟然真的存在？！我还以为早就被天庭销毁干净了！”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长生，“小子！你从何处得来的？！你可知修炼此物的后果？！历代修炼者，皆不得善终，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长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巨大，涩声道：“我…我也是无意中得到。只为救妹，别无他法。”
张明远死死盯着长生，又低头看看那本邪书，脸色变幻不定，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书册扔回给长生，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妈的…真是孽缘…”他低声骂了一句，揉着额头，显得烦躁不已。
沉默在狭小的屋内蔓延，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和里屋少女微弱的呼吸声。
良久，张明远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没好气地对长生道：“算了算了！算贫道倒霉！这丫头，我试着用‘安魂符’稳住她残魂，再开个方子，能不能挺过来，看她自己的造化！”
他顿了顿，指着那盏引魂灯，语气严肃起来：“至于这破灯，你最好别再轻易动用。阴罗教的东西都留有隐秘印记，你拿着它，就像黑夜里的火把，他们迟早能找上门！”
“那怎么办？”长生心中一凛。
“两个选择。”张明远伸出两根手指，“一，我现在就把它彻底毁掉，一了百了，但里面那点精纯阴气也就散了。二…”他眼中精光一闪，“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有人能抹去上面的印记，甚至…能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幽冥花’。”
“幽冥花？”长生心头猛地一跳！他记得《幽冥通天录》中似乎提及过，此物乃天地至阴之地孕育的奇花，蕴含极其庞大的纯净阴元，或许…或许能根治小草的阴疾！
“那是什么地方？”长生急切地问道。
张明远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
“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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