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附近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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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识’了已是挂牌清倌人南宫芮,却因不肯就范而时常受罚。
他与她谈诗论词,品评书画,在她被罚禁食时,偷偷买来糕点托相熟的小丫鬟送去。
他倾听她偶尔流露的对自由的渴望,却从不越雷池一步,只是目光温和地陪伴。
她看着他,有时会恍惚,想起那个最终负了她的书生,眼神便会重新冷下去。
但他始终不同,他的关怀干净而克制,仿佛真的只是惺惺相惜的知音。
直到那个对她觊觎已久的豪强恶霸欲要强行梳拢她,老鸨已点头应允。
消息传来,她面如死灰。
当夜,恶霸的画舫在水中荡漾。
赵桭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混了上去,在恶霸欲行不轨之时,持着一柄偷藏起来的匕首冲了进去。
混乱中,他刺伤了恶霸的手臂,拉着惊慌失措的南宫芮想跳船逃走。
但又能逃到哪里?无数家丁护卫围了上来。
他将她护在身后,匕首横在胸前,背脊挺得笔直。
乱刀砍来。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身体挡住了所有攻击。
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颈间,烫得她浑身剧颤。
“快…跑……”
他呕着血,挤出最后两个字,身体缓缓滑倒在她脚下,眼睛却一直看着她,直到光芒彻底散去。
南宫芮站在原地,没有跑,也跑不了。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迅速蔓延开来的鲜血,看着那双至死都望着她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
这一次,她刚从囚禁她的老妪家中逃出,发足狂奔,身后是举着火把叫骂追赶的村民。
她跑到悬崖边,脚下是奔腾咆哮的浑浊河水,退无可退。
追兵已至,面目狰狞。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斜刺里冲出,是住在山中的年轻樵夫赵桭。
他手持砍柴刀,拦在了她和追兵之间。
“跳下去!”
他头也不回地对她低吼,“河水虽急,尚有生机!留下来必死无疑!”
南宫芮看着他宽阔却孤直的背影,又看向下方令人眩晕的激流,浑身发抖。
“快跳!”
赵桭再次催促,声音焦灼而坚定。
追兵围了上来,刀棍相加。
樵夫悍勇,柴刀虎虎生风,瞬间劈倒两人,但他毕竟寡不敌众,身上很快添了无数伤口,鲜血淋漓,却一步不退,死死守着悬崖边。
南宫芮咬破了下唇,最终闭上眼睛,纵身跃入冰冷的激流。
在河水淹没头顶的最后一瞬,她回头望去,恰好看到数把锄头镰刀同时砸落在樵夫的背上,他猛地向前一扑,鲜血狂喷,却依然面朝着她的方向。
年轻樵夫那目光复杂得让她心悸——有关切、有欣慰、有不舍,还有一种…她无法理解的仿佛经历了千百次的疲惫与温柔。
他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被汹涌的村民淹没。
河水冰冷刺骨,巨大的漩涡将她卷入黑暗。
但在失去意识前,那一个个为她而死的身影,那张不同却又莫名重合的脸,第一次如此清晰而剧烈地撞击着她的灵魂。
冰冷的心防裂开巨大的缝隙,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疯狂涌入心田,酸涩而滚烫,几乎将她的心脏撑爆。
元神境强者确实可以在千源轮回镜里保持清醒,不过南宫芮并没有作弊,所有轮回她都选择了自我封印!
......
......
千源轮回镜光华冲天,旋即骤然收敛。
扑扑、扑扑!
两道身影,陡然出现在镜前。
南宫芮依旧站着,身姿依旧挺拔,但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孤绝之气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