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急报,眉头紧锁。北境粮运延误已逾十日,地方奏称“山道崩塌,车马难行”,但监察司密报却称“商队通行无阻,唯官粮滞留”。
苏桐候立片刻,待内侍传召,方步入殿中。
“臣有要事启奏。”
玄烨宸抬眸:“可是新政推行遇阻?”
“不止。”她将三份文书呈上,“一是政院工匠戍安,籍贯伪造,口音出自戌岭,多次接触印机图纸,火盆中发现那独特的‘戌’字古篆’残纸;二是两则匿名警示,经考为戌岭旧民暗语,意指有组织已启动密令;三是舆图标注,三处军械私贩案发地与西市茶棚、政院中枢连成一线,直指戌岭关防漏洞。”
玄烨宸逐页翻阅,神色渐凝。他指尖划过“戌”字古篆,停顿片刻,低语:“此字……先帝最厌。”
苏桐未动声色:“先帝年间,戌岭一带曾有‘戌民会’,聚流民垦荒,后因涉叛乱被剿。民间传言,其改名换姓,暗中存续。今‘戌夜会’重现,非为阻新政,实欲借新政之名,废戌岭之防,使北境门户洞开,私兵军械可自由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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