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昭阳殿后,她召来尉迟凌峰与两名亲信文吏,入后阁密议。
烛火摇曳,她立于案前,声音清晰:“从今日起,立三不誓——不因阻而停,不因谤而怒,不因孤而弃。”
三人肃然。
“我将微服巡行两县,不惊动地方,不带仪仗。你们各守一道:一管文书稽查,一管民声收集,一管军驿联络。若有阻挠,记下姓名,存档备查,暂不声张。”
尉迟凌峰皱眉:“你一人前往,若有险?”
“正因他们以为我不会去,我才必须去。”她说,“新政若只靠旨意推行,便只是空中楼阁。它必须踩在泥里,走在风里,才能生根。”
翌日辰时,一驾不起眼的青帷马车出宫西行。车帘微掀,她望见城门渐远,街市喧嚣被抛在身后。
随行仅两名宫人,扮作侍女。她换了素色襦裙,发髻低挽,无珠翠。袖中藏着一份名单——西坊县学署差役七人,皆收过豪户银钱;大兴县律议司主簿一人,与赵元楷族亲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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