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两面合围的铁壁。
他攥紧了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不能乱!
王三锤若能顺利转移,核心机密尚可保全。
怕只怕百骑司的动作,比李君羡看到的更快!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近拂晓。
裴行俭一身露水,带着寒气冲回书房,面色铁青:
“殿下!晚了一步!”
李承乾的心猛地一沉:
“王三锤呢?”
“人没事!”
裴行俭急喘一口气,
“我们赶到时,陈伟带的十几个百骑司好手,正围了他的铺子!外围几个打下手的匠人被抓了,吵嚷着要见官。”
“幸亏王三锤机警!他听到动静不对,带着两个核心徒弟和所有要紧图纸,从后墙狗洞钻出去,跳进臭水沟里跑了!现在已安全送到南山!”
他抹了把汗,心有余悸,
“那老王真是个人物,临走还顺手把炉膛里正烧的一块精铁胚子浇了冷水毁了!陈伟扑了个空,只抓了些外围杂工和一堆废铁!”
“好!好个王三锤!”
李承乾悬着的心落了一半,
“外围匠人知道多少?”
“都是些打杂的粗汉,最多知道铺子接活多,工钱高,核心机密一概不知!陈伟就算把人拷烂了,也问不出‘神臂弩’半个字!”
裴行俭肯定道,
“不过”
他脸色又难看起来,
“我们在巷口接应时,远远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对街屋顶上盯着陈德他们搜铺子!又是靛蓝布衫!”
靛蓝人!
李承乾眸中寒光暴涨!
此人如同跗骨之蛆,从太上皇遇刺到玄奘西行,再到今夜作坊被查,无处不在!
“看清楚脸了吗?”
“没有,离得远,天又黑。但身形步法错不了!待我们悄悄摸过去,人又不见了!”
裴行俭咬牙,
“这鬼影子,到底是谁的人?!”
“不管是哪路的魑魅魍魉,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李承乾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戳在长安城的位置,
“父皇这次出手,是敲打,也是试探。魏王献祥瑞,百骑司查工坊,靛蓝人窥探”
他冷笑,
“这潭水,越来越浑了。传令下去,‘炉火’暂熄!秘密基地转入静默,所有技术封存。明面上的工坊,该交的赋税一文不少,该接的官活儿照常做,就当无事发生。”
“那被抓的匠人?”
“让京兆尹府的人去打声招呼,按普通铁匠铺滋事处理,罚点钱,关几天放出来。”
李承乾眼神幽深,
“父皇要查,就让他查个空壳!他不是疑心孤藏私兵吗?把西苑那个公开的演武场敞开了,让百骑司的人随便看!孤练兵,练的是保家卫国的本事,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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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甘露殿。
李世民翻看着陈伟呈上的百骑司密报,眉头微蹙。
报告写得很详细:延寿坊“老王家铁铺”掌柜王铁柱(绰号王三锤)及其核心徒弟在抓捕前逃脱,疑有人泄密。
铺内搜出大量优质精铁、精良锻打工具,但未发现任何违禁军械图纸。
抓获匠人五人,经审讯,均称只打造农具、车马配件。
结论:该铺工艺精良,远超普通铁铺,或有隐秘背景,但与太子府军械改良关联证据不足。
“跑了?”
李世民放下密报,指尖敲着桌面,看不出喜怒,
“这个王三锤,倒是滑溜。”
王德躬身低语: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宣。”
李承乾一身朝服,从容入内,行礼如仪: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