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了胡惊弦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松开手。
胡惊弦轻轻拍她的背,道:“姐姐就在这里……你先松开姐姐的脖子……姐姐要治疗伤口……”
小女孩子立刻松了手,怯怯地看着胡惊弦。
胡惊弦慢慢地从身上那满是血迹和污垢的破烂衣服中选了几处相对干净的地方,撕烂做了绷带,捆住了肩膀的伤口,希望好歹能够止血。
这个简单的包扎动作让她数次感到剧痛,但她咬紧了牙齿,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在陌生人之中万万不能有任何形式的示弱。
胡惊弦绑好了伤口,再一次仔细打量牢房内众人。
她一张脸一张脸的仔细打量,却没有看到那四个与她一起杀了军官的穿越者同伴。
胡惊弦无声叹息,希望他们还活着……
牢房内,叫嚷声依然继续着:“……我要见你们的老爷!我是农夫!我要见领主……”
胡惊弦环顾四周,牢房内其他人蜷缩着身体,有人垂头丧气,有人满脸惊恐不安,有人镇定自若。
胡惊弦努力在脸上挤出温和的笑容,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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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人转头看胡惊弦。
一个中年男子无所谓地道:“给谁做农奴不是做农奴啊,要是这个老爷给的吃得少,找机会再跑啊。”
他带着看菜鸟的得意眼神扫了一圈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声嘶力竭叫嚷的农夫身上,带着不屑,道:“农夫……农夫了不起啊!”
他重重的吐了口痰:“在老爷的眼中,农夫就是行走的农奴。”
那农夫浑身大震,转身对着那中年男子厉声道:“我是农夫,你才是农奴!你全家都是农奴!”
胡惊弦无视那农夫与中年男子的吵闹,无声恶狠狠微笑。
别的人穿越了,多半就是成为大家族的小姐,从此锦衣玉食。
就算成了落魄贵族,也会有一个英俊的冰山表哥或者未婚夫陪伴,虽然粗茶淡饭,好歹吃饱穿暖。
哪怕苦难开局,穿越成了仆役,也能分分钟成为“极品家丁”,逆袭成为王子最爱的女人,每天最烦恼的是收拾与她抢老公的妖艳贱货。
而她呢?她却成了农奴,还有比这更糟糕的的穿越者开局吗?
真是狗屎。
胡惊弦恶狠狠地想,她的金手指在哪里?
她的美好人生在哪里?
她只有一身的伤,以及一个随身小妹妹。
还有比她更惨的穿越者?
胡惊弦忽然笑了,低声自言自语:“哎呀,我错了。”
“我当然不是最惨的。”
“与那些开局就被杀死被强//奸的人相比,我何其幸运?”
“我没有被当做半兽人;没有被村民们绑起来要烧死;没有被受我搭救的人推下悬崖……”
“我当然不是最惨的穿越者,恰恰相反,我是最幸运的穿越者之一。”
胡惊弦深呼吸,笑道:“现在我心里好像好多了……”
“狗屎!为什么我心中的愤怒却越来越强烈了?”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大舅妈、二舅妈、三舅妈?”
胡惊弦握拳,悲愤无比:“太过分了!三个舅妈我都要!”
她看着四周茫然、冷漠、麻木的狱友们,肮脏的牢房内各种臭气混杂在一起,令人无法呼吸。
胡惊弦慢慢闭上眼睛,然后睁开,淡淡地笑:“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注1】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一切都云淡风轻:“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肮脏的牢狱中,有人鄙夷地看着她,又一个人疯了;有人如饿狼般盯着她,那脸、那皮肤,是不是可以在临死前享受一下?
牢房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牢房内所有人都转头死死地盯着脚步声的方向,屏息凝神。
就连那一直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