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巨大无比的惊叫声,无数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胡惊弦。
无数仆役震惊地叫嚷:“他砍了老爷的手!他砍了老爷的脚!”
海因茨等贵族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了,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砍下德纳第的手脚?”
德纳第太过震惊,震惊到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砍,看着自己的断臂断脚处鲜血狂喷,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只是呆呆地看着胡惊弦,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砍下我的手?”
“我向你求婚啊!”
“这是你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你怎么可以拒绝?”
胡惊弦冷冷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德纳第,道:“你派人刺杀我,我只会砍下你的脑袋。”
“你我是仇敌,什么君子协定在你死我活的斗争面前都是垃圾。”
“是不是你下令刺杀我,对我而言完全不重要。”
“你的心中你们是两伙人,泾渭分明,而我的眼中你们就是一伙人。”
“我不在乎究竟是谁派人刺杀我,反正是你们干的,我砍下谁的脑袋都一样,都能警告所有人,与我谈协议就要遵守规则,谁敢违反规则背弃协议就要被砍下脑袋。”
胡惊弦冷冷地盯着德纳第:“但是,你竟然侮辱我的智商,以为我是那种把世俗眼中的规矩、证据看得比一切都重要,需要别人的认同才能够活下去的废物……”
“我就要多砍下你的两只手。”
“更有趣的是,你竟然以为我是那种把爱情看得高于一切,把嫁给权贵当作人生目标的废物爬虫。”
胡惊弦淡淡地道:“我不多砍下你的两只脚,怎么表达我心中的恶心和愤怒?”
德纳第死死地盯着胡惊弦,断肢处的痛苦终于传到了他的身上,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让他惨叫出声,涕泪齐流。
纵然痛苦无比,德纳第依然心中满是困惑,哭喊道:“你没有任何证据是我下令刺杀你,你就不怕杀错了人,你就不怕被所有人唾弃?”
胡惊弦深深地看着德纳第,道:“你被胡某砍下了手脚,听了胡某这么多言语,脑子还没清醒?”
“你怎么能够依然以为胡某被人唾弃无凭无据滥杀无辜,毫无人性,胡某就会从此抬不起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胡惊弦淡淡地道:“看来胡某真不该与你废话,浪费时间……”
她灿烂地笑:“宝贝,胡某送你上路吧。”
长剑在月光下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德纳第惊恐惨叫:“不,你搞错了,你不能杀我……”
剑光一闪,德纳第的人头飞起,鲜红的血液激射三米高,如雨点般落下。
血雨中,胡惊弦任由血水落在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弯腰捡起德纳第的精致长剑,轻轻弹着光亮的剑脊,转头看四周惊恐绝望惨叫的众人,灿烂地笑:
“还有人敢暗算胡某吗?站出来!”
几十个德纳第的仆役不敢置信地看着德纳第的人头高高飞起,然后落在了地上,像个破烂皮球一样在地上滚动,惊恐和绝望的叫声突破天际。
有仆役如丧考妣,凄厉喊叫:“老爷死了!老爷死了!”
有仆役目瞪口呆,喉咙咳咳作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仆役浑身发抖,没了老爷,他怎么办?
远处,海因茨等贵族或脸色惨白,或满脸通红。
德纳第死了!这该死的家伙真的死了!真是狗屎!
海因茨怒吼:“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
几十个德纳第的仆役如梦初醒,怒吼着冲向胡惊弦。
胡惊弦脸上带着笑容,迎着冲向她的几十个仆役,缓缓一步跨出,纵声高歌:“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注1】
每唱一句,步出一步,必出一剑,必杀一人。
一曲过半,胡惊弦脚边身后已是血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