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在敞开的胸膛中活泼泼跳着。
胡惊弦惊讶地道：“原来你的心这么鲜嫩，我应该把我的猎犬带来的，它好久没有吃这么新鲜的东西了。”
那英俊的书记员声嘶力竭地叫嚷，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惧怕。
剑光一闪，那英俊的书记员的肚子上又少了一块肉，原本已经敞开的肚子内的脏器更加明显了。
胡惊弦认真道：“你好像有脂肪肝。”
那英俊的书记员双目赤红，脑海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无边的痛苦，以及对早点停止痛苦的期盼。
胡惊弦淡淡地道：“下一剑，我会剔干净你右手的肉。”
剑光中，那英俊的书记员右手臂上的血肉一片片掉落，他脚底的白雪早已变得血红，不论再落下多少血肉都不会让颜色有一丝变化。
四周无数围观众大声叫嚷。
有人看着那带着血丝的白骨、蠕动的器官，陡然捂住了嘴呕吐；
有人看着地上的血肉，神情畏惧，想要离开，却仿佛又被什么钉住了脚，就是迈不开步；
有人兴奋呼喊：“看啊，这是凌迟，这就是来自普鲁士帝国的午夜屠夫的凌迟！真是太棒了！”
有人尖叫着，不是恐惧，也不是兴奋，只是身不由己地想要叫嚷；
有人盯着那颗跳动的心脏浑身发抖，恐惧让他的声音尖锐无比；
有人不敢置信，书记员虽然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职务，严格而言甚至不算“官”，但怎么可以当众凌迟一个属于官僚体系的人呢？
有人跪在地上，望着胡惊弦的眼中满是泪水。
她不认识那个书记员，但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痛苦在那书记员的恶毒嘴脸中蔓延到全身，又被那书记员的绝望惨叫治愈。
她望着胡惊弦，泪眼朦胧。
这个世上这么多官员，这么多贵族，这么多神灵，会为了一个陌生女人而凌迟一个官吏的存在，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嘴唇蠕动，断断续续，却虔诚地道：“Divano Hu Jing Xian。”
远处，有人发疯般跑来，远远地就大叫：“刀下留人！”
无数人转头望去，有人更加兴奋了，有人愤怒无比，有人眼神冰凉。
那英俊的书记员处于弥留之际，听到了叫声，陡然精神一震，已经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看着来人大声叫嚷：“威廉叔叔，救我！威廉叔叔，救我！”
一个穿着华丽衣衫的健壮男子飞奔而至，恭敬地对胡惊弦道：“伟大的愤怒之神胡惊弦殿下，我是威廉?格朗森。”
“这个混小子虽然犯了错误，但是罪不至死。请看在格郎森家族的面上，饶了他的性命。”
“格朗森家族一定会严厉惩罚他的，绝不会让他继续为非作歹。”
威廉?格朗森扫了一眼那英俊的书记员。
这个小子虽然毫无才华，性格恶劣，贪财好色，做一个职务低到脚底板的书记员也有些勉强，但他的父亲其实有些不错的权力，可以为家族创造更大的价值，家族怎么也不能坐看他被杀。
四周无数围观众爆发出一阵嘘声，一个已经被切开肚子，割掉一大堆脏器的人肯定要死了，救他干什么。
威廉?格朗森微微冷笑，一群贱人懂什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治疗药水就能救人性命，一瓶不行就两瓶，一定可以救活的。
他面对胡惊弦，脸上带着礼仪性微笑，神态恭敬，心中对胡惊弦鄙夷极了。
胡惊弦当街杀死几百人的重大暴力事件还没有结果，就敢当众凌迟波尔多城的书记员，这是罪上加罪，这是没把菲利普四世和无数官员、贵族放在眼中，这是火上浇油，这是自寻死路。
胡惊弦冷冷地看着威廉?格朗森，笑了：“你没有国王陛下的手谕，不是国王陛下的传令官，也不像是法师或者骑士。”
“你什么依仗都没有，想要本座‘刀下留人’何其艰难。”
“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