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温暖,也不如眼前这个人,真实得能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公开课的节奏正跟着那刻夏老师的板书稳步推进,讲台上的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留下一串清晰的化学符号。
伊卡洛斯原本还撑着下巴,试图跟上老师拆解反应原理的思路,可当“化学方程式”五个字落进耳朵里时,他的后背瞬间绷紧,原本清明的眼神也添了几分慌乱。
要是论别的科目,他或许还能应付,可化学于他而言,简直像团理不清的乱麻,上次小测的成绩更是惨不忍睹,说“跟大便似的”都算委婉。
他悄悄攥了攥笔,目光死死盯着黑板上那串陌生的反应物,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连最基础的配平规则都想不起来。
心里默默祈祷着“独眼薄荷猫你看不见我”,手指无意识地在课本边缘划着圈,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阿那克萨戈拉斯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他身上,嘴角还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位老师向来有这样的“恶趣味”,哪怕是当着一众听课老师的公开课,也总爱抓着他这个“困难户”敲打两句。
“伊卡洛斯,你知道吗?”
声音落下的瞬间,教室里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伊卡洛斯的耳朵瞬间热了,磨磨蹭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还僵在桌沿,脑子里飞速搜刮着零碎的知识点,却连一个完整的化学式都拼不出来。
他张了张嘴,准备随便说个答案蒙混过关。就在这时,手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下意识用余光瞥去,只见旁边的遐蝶正低着头,手指轻轻推着自己的笔记本,往他这边挪了挪。
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写着那道方程式,连配平的系数都标得清清楚楚,字迹软软的,却像道救命的光。
伊卡洛斯的心跳漏了一拍,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飞快地扫了眼笔记本上的答案,把那串符号牢牢记在心里。
等那刻夏老师又追问了一句“想出来了吗”时,他才定了定神,声音虽还有点虚,却准确地报出了完整的方程式。
阿那克萨戈拉斯听着伊卡洛斯报出的答案,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这小子化学底子有多差,他比谁都清楚,方才那卡顿的模样,显然不是自己想出来的。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扫了眼,正撞见遐蝶盯着伊卡洛斯的侧脸,眼底盛着的软意像化了的糖,连带着嘴角都抿着点藏不住的紧张,直到伊卡洛斯坐下,那点紧绷才悄悄松了些。
他心里了然,倒也没戳破。
指尖在讲台上轻轻敲了敲,只淡淡说了句“不错,下次上课多集中点精神”,便转身继续写板书,没再追问。
私下里他总琢磨,伊卡洛斯这臭小子哪来的魅力,向来招女孩子待见。
论细心不如万敌,论开朗与白厄也差着些,偏偏总能让身边人不自觉地惦记着。
就像此刻的遐蝶,眼里那点藏不住的维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实在想不通,这丫头到底看上这小子哪点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放了心。
伊卡洛斯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性子纯良得很,就算心里有几分懵懂的在意,也绝不会越界。
早恋?
就伊卡洛斯那连化学方程式都记不住的迷糊样,怕是连自己的心意都没弄明白呢。
要是下手也是阿格莱雅学生的问题。
他要是敢下手,他就敢下个版本的大地兽活动不去养大地兽!
阿那克萨戈拉斯写完最后一个符号,回头看向台下,目光掠过伊卡洛斯和遐蝶相挨的桌角。
阳光落在两人的笔记本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浅的暖意。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课。
等到下课铃响的瞬间,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听课的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