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方做蛀虫。”
“楼家还克扣军饷，导致前方战士饥不果腹，士气不振。”
“你们楼家贪的何止是钱，贪的是破国家亡的救命钱。边疆城池被破，十几万百姓被敌寇烧杀抢夺，楼家那会儿还在吃喝享乐吧？”
“九族连坐是挺惨，楼亦萱也挺惨。”
“你也惨，你爹给你诈来生机，想保楼家血脉延续，可你最终自刎成孤魂了。”
楼亦枫周身的红色气泽顿时又灭了，他不是不懂，但他是楼家的人。
宋甜颜顿了顿，“宁夜将军也很惨。”
“选择做将军的，杀气重，下了地狱鬼都镇不住，连个投生的机会都没有。”
“诶……”宋甜颜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迷茫了，那陆宁夜是怎么投生的？一身紫气又是怎么来的？
楼亦枫语气弱了一些，“那你可否帮吾？”
“如果你是打算劝你妹妹回头是岸，我就帮你。”
“如果你打算和你妹妹一起为非作歹，那我不可能放任你们两个伤害陆宁夜。”
宋甜颜侧躺着身子，支着脑袋拨弄手边小小的白云团子玩。
“你最开始找我帮忙，只说想和故人重逢。现在你找到人了，但你想法是不是变了？”
楼亦枫嘴角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执念千年，吾想了了心愿，见她困苦，吾确然想帮她。”
宋甜颜眉心微动，“那我可帮不了你们，我俩是对立关系。”
楼亦枫转过身去，思忖一会儿，“小道姑，若你是她，执念至此，你会如何选择？”
“楼亦枫，这个假设我回答不了你。”
“但你也知道，我是那个被推出来生祭的人。”宋甜颜眼眸清亮的看向他，又问，“那我该恨谁呢？”
楼亦枫蓦地回过头，对上她清澈明净的眼睛。
生祭用的是油和火，还有各式各样的符纸，天雷。
可以说，宋甜颜遭的罪，比人头落地的痛不知道多了几千万倍。
她，心里没有恨吗？
“你……不恨亦萱？”楼亦枫迟疑了。
宋甜颜眉眼一弯，“倒是她对我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宁夜将军走了，她也要我去活祭陪葬。”
“我为玄学献身时，也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火油窜上来活活烧死我的时候，我也只是觉得太疼了罢了。”
楼亦枫还想说些什么，梦境里的白云忽然间猛烈的摇晃起来。
“颜颜！”
一声急促低沉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中。
宋甜颜睁开眼睛，对上了陆宁夜近在咫尺，写满担忧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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