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控制甬道,接应大军入城!”
“诺!”高顺抱拳,眼中燃起战意。
“其余各部,随我中军行动。入城之后,以都尉为单位,分进合击,首要目标夺取武库、粮仓、太守府!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谨遵都督将令!”众将低声应诺,杀气弥漫帐中。
子时,风雪似乎更大了些。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
朔方铁骑,如同一条在雪原上无声滑行的黑色巨蟒,离开了隐匿的山谷,向着姑臧城疾驰而去。没有火把,没有喧哗,只有马蹄踏碎积雪的沉闷声响,被呼啸的寒风完美掩盖。
张辽一马当先,玄甲之外罩着白色披风,与雪地几乎融为一体。他目光紧盯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心中计算着路程和时辰。这是一场赌博,将晋王整个北线战略,乃至他张辽的声誉,都压在了这次千里奔袭和内应的可靠性上。
高顺的前锋部队,更是将速度提到了极致。“陷阵营”的士卒,人人重甲在身,却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队形,沉默地跟在主将身后,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他们都知道,自己肩负着打开胜利之门的重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姑臧城那模糊的轮廓,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城头上,零星的火把在风雪中摇曳,如同鬼火。
姑臧城内,北门。
负责值守北门的军侯,是张家暗中安插的人。此刻,他紧张地搓着手,在城门楼里来回踱步,不时透过箭窗望向城外漆黑一片的荒野。
“军侯,时辰快到了。”一个亲信压低声音道。
军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弟兄们都安排好了?”
“放心,都是自家子弟,不愿为韩遂和羌人卖命。”
“好!”军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通知下去,三更梆子一响,立刻动手,解决掉韩遂派来的那几个监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代表着三更时分的梆子声,在风雪中断断续续地响起时,北门附近骤然响起了几声短促的惨叫和兵刃碰撞声,但很快就被风声淹没。
片刻之后,北门的侧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被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隙。同时,城门楼之上,三支火把被迅速点燃,按照约定的方式,左右摇摆了三下。
一直在城外雪地里潜伏的高顺,眼中精光暴涨!
“城门已开!陷阵营,随我夺城!轻骑两翼散开,压制城头!”他低吼一声,猛地一夹马腹,如同离弦之箭,率先冲向那道代表着胜利和功勋的门缝!
身后,黑色的铁流瞬间启动,沉默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涌向姑臧城!
突如其来的马蹄声,终于惊动了城头其他方向的守军。
“敌袭!敌袭!”凄厉的警锣声划破夜空。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高顺一马当先,冲入城门甬道。几个试图上前阻拦的西凉士兵,瞬间被他手中的长枪挑飞。紧接着,如狼似虎的“陷阵营”士卒汹涌而入,他们结成紧密的战阵,长戟如林,沿着甬道向内碾压,所过之处,试图组织抵抗的西凉守军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
“顶住!给我顶住!”一名韩遂派的监军校尉带着数十亲兵从街巷中冲来,试图夺回城门控制权。
高顺冷哼一声,甚至没有停留,只是将长枪向前一指:“陷阵营,破阵!”
“吼!”数百重甲步兵发出低沉的咆哮,步伐整齐划一,如同钢铁城墙般向前推进。长戟突刺,刀盾格挡,配合无间。那名校尉和他的亲兵,仅仅一个照面,就被这股无可阻挡的洪流淹没、碾碎。
城门,彻底易主!高顺立刻下令点燃一支巨大的火把,向着城外挥舞。
看到信号的张辽,长剑出鞘,直指姑臧:“全军入城!目标,武库、粮仓、太守府!杀!”
“杀!”
积蓄已久的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