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有限，需精打细算。然你若肯学，将来可造弹、修枪、设兵工厂。此非一时之利，乃长久之基。”
他重重点头，目光灼灼。
回至指挥帐，我取过笔墨，命人召姜维入内。
“天水郡防务如何？城池几座？守将何人？粮道几条？”
他不假思索，提笔绘图，条陈分明。天水城西靠山，东临河，北门设瓮城，南门通驿道。太守马遵懦弱，主簿梁绪掌实权，守将阎圃善守城，然无远谋。粮道自上邽而来，沿途设三哨所，皆可伏兵。
我细看其图，笔法严谨，标注清晰。此人不仅通兵法，更重实务，实为良才。
“你所献之图，若经实战验证，可授神机营副尉。”
他抱拳：“愿为前驱。”
正说话间，魏延掀帘而入，面沉如水。
“姜维乃敌郡旧臣，骤然来投，便授枪械，恐生后患。”
我抬眼：“你可知街亭之围，何以解？”
“赖铁鸟投雷，破其军心。”
“若无精兵操枪，铁鸟何以成军？神机营非一日可成，须得良才填充。姜维之才，不下于你当年初投时。你既信我，何不信我用人？”
魏延默然，目光扫过姜维，终是点头：“末将守西营，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他转身离去，脚步沉重。
我望向姜维：“你可知，魏延为何疑你？”
“因我未立寸功，便得重器。”
“非止如此。”我道，“军中之人，重信重行。你若欲立信，须以行动破疑。明日校场，你当众试射百发，若中九十以上，我便信你。”
“百发？”
“不错。且须闭目装弹，盲射十枪，中七为合格。”
他神色一紧，随即挺胸：“愿试。”
我挥袖：“去吧。偏帐已备，你可歇息，明日辰时校场候命。”
他抱拳退下，步伐稳健。
帐中只剩我一人。我取出系统界面，调出姜维资料页。
忠诚度已由“中立偏正”升至“倾向归附”。任务提示浮现：【收服高阶将领——姜维】进度80%，待其通过考核，即可完成。
我合上界面，望向帐外。
校场方向，枪声再起。一发，两发，三发……连续不断。
姜维未歇。
他正在练枪。
夜幕渐临，枪声未止。我立于帐前，见他独站靶前，一次次装弹，一次次射击。士卒已收队，唯他仍在。手已发抖，却仍坚持。
最后一枪打出，靶心再中。
他收枪，立正，向我所在方向深深一揖。
我未动，只低声下令：“明日加试近战格斗，持枪对刀，胜者留营。”
他抬头，望来，眼神坚定。
我转身入帐，取笔在沙盘旁红笔画下一圈——天水城外，谷道蜿蜒。
司马懿已退，张合未灭，然新将已至。
祁山风起，校场枪声未息。
他抬手，接住一粒弹壳，铜壳尚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