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除——如同螺旋般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片时空崩塌点的核心本质。张骞的执念,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开拓,而是演变成了一种要将万千世界、古往今来,都强行纳入一条“绝对通途”的疯狂行为!
“感受到吗?”林煜收回灵觉,脸色有些发白,不仅仅是因为时空乱流的冲击,更是因为那执念中蕴含的、足以令任何清醒者胆寒的意味,“他不仅想打通西域……他想打通的,是所有的一切。时间、空间……在他眼中,都只是需要被踏平的‘障碍’。”
禽滑素凝重地点头:“必须阻止他。否则,不止是西域,整个历史的脉络,所有时空的稳定性,都会被他这种‘凿空’行为彻底摧毁。当所有壁垒都不复存在,万物归于一条‘通途’时,也就意味着……一切的终结。”
她尝试向那片乱流投出一枚刻画着稳定符文的机关探针。探针刚进入乱流边缘,就如同水滴落入沸腾的油锅,瞬间被扭曲、拉长,然后“噗”的一声化为最基本的粒子流,消散无踪。
“常规手段完全无效。”禽滑素得出结论,“这里的时空法则已经崩溃了。要对付他,恐怕……不能再遵循我们熟悉的任何规则。”
林煜默然。他看着那片吞噬一切的混沌,感受着其中张骞那矛盾而疯狂的执念,又体会着自身灵魂深处那新增的、名为【孤家寡人】的冰冷隔阂。
前路,仿佛也如同这片消失的绿洲一般,充满了未知与崩塌的危险。而他们,必须在这片规则的废墟上,找到面对那位“凿空行者”的方法。
远处的时空乱流,依旧无声地翻滚着,像是一个不断扩大的伤口,嘲笑着所有试图定义“界限”的徒劳。
